韩驰不理他,闭了眼,一脸沉醉的,亲得啧啧有声。江远不张嘴,任他的舌头在嘴唇上翻腾,韩驰睁了眼,只睁开了一条缝,又闭上了,按在后脑的手顺着脖子滑下去,滑过锁骨,在他乳头上狠狠拧了一把,湿淋淋的裤腿在江远小腿上乱蹭。
“嗯……”一声,江远张开了嘴,半是痛的,半是被他吻起兴了。
骗子的舌头伸进来了,像个强盗一样缠他的舌,无所不用其极地舔他的上颚,牙床,齿列,非得把他的呼吸全抢走似的搅动着。
骗子!流氓!江远心里一遍遍喊着,嘴却一点不放松地吸着韩驰的嘴,下身在他身上乱撞。
拥挤的库房里,他们推着挤着,恶狠狠地亲,手在对方肩膀上乱揉乱搡。跌跌撞撞的,顶灯不知道被谁碰到了,啪一声一点儿光亮都没了。一开始什么都看不见,慢慢的适应了,借着门缝里漏进来的一点光,江远能看见模糊的一个影子,蓬乱的发,反光的汗,高挺的鼻子撞着自己的。
江远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有点不一样了,从他问了那句“是去接待别的客人了吗”开始,那些长得翻不完的聊天记录,那些深夜还通着的电话,江远早就不教韩驰做蛋糕了,可他还是一直来,帮他们改设计稿,帮他们做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在江远休息日约他出去。
他们简直像对情侣一样在库房里忘情地接吻,舌头变着法儿地纠缠,乳头亲得立起来,胯骨抵着胯骨,用力地撞击摩擦。
架子这下真被撞倒了,从最顶上掉下来一个罐子,砸在韩驰脑袋上,又弹起来碰了江远的额头。
哎呦一声,两人分开了,意犹未尽的,目光还痴缠着,莽撞地又要亲上去,外面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和拧门把手的声音,小妹在外面问:“老板,要帮忙吗?”
“不用了。”江远急忙回答,摸索着开了灯,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嘴唇被亲肿了,红艳艳的,面颊上还有被韩驰舔过留下的口水。
韩驰被他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忍了又忍,最后认命似的抱住了他,像抱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不敢搓揉,生怕欲望又起。平复的差不多了,才像要吸一口桃汁儿似的在他耳朵上狠咬了一口:“要不是明天我过生日,你得留体力陪我一天,我现在就要办了你。”
就这一句,两人都感觉到对方有点起来了。“操!”韩驰松开江远,站到了库房另一头,离得远远的,又过了会儿,两个人才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晚上,江远毫无不意外地梦见了韩驰。逼仄的空间,粗重的喘息,心里知道是梦,他全无顾忌地浪叫,射出来的时候耳朵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眼前有成千上万个光点,脊椎都酥麻了,疲累得一动都不想动。
早上醒来,下身却相反,精神得很,在内裤上支起个明显的鼓包。“只是梦而已。”他对自己说,脑子里闪过的是韩驰的脸,被彩灯照着,蓝莹莹的皮肤,盯着他说:“我就是最好的。”
“一起洗澡好吗?”
“《StrangerunderMySkin》说的就是你咯。”
“舒服吗?”
“谁是头牌?”
“看过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