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答案,柯怀明反而长吁一口气,心里倒没那么紧张,携了点微微的心酸,果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顿然觉得无趣,想要从他身上下来,结果被他按住背不许动。
“你十八岁成人礼,我从国外回来,飞机误点成了最后一位到的人,你拿着宴请客人的名单堵在门口问我是不是不知道你今天十八岁,我在想,这个小孩真是嚣张,明明互不认识,语气里就带着亲昵的责备。”
“你和廖文西去镇石街那家77号民谣吧,抢尽驻唱的风头,两个人唱着把悲伤留给自己,脸上嘻嘻哈哈,却意外的好听。”
“你去耀龙车行提你之前那辆PanameraTurbo,做成大黄蜂的样子,开车只会一味的向前冲,停车还要别人代开才行。”
“《清吟图》拍卖的时候,本想着没有人看重那幅画,哪料到你和我认真较劲儿,胡闹把价格抬得虚高。”
“和你弟弟那次,我不知道他是柯家的人,只以为是酒吧里缠上的人,没有想到能遇见你。”
“以为这点心思时间久了就死了,谁知道阿姨和叔叔来搭线,我比你大六岁,只见过你五次面,一见钟情说起来太假,但人生怎么可能没有意外,如果你十八岁那年没有把我迎请进去,不,没有如果,这也不是意外。你本该是我的。”
柯怀明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脸又红起来,陆应烔以为他脸皮薄,手又抚上他的背,轻轻摸着。
小孩突然环抱住他的脖子,身体往他怀里凑,非要亲密一点不可,他向前移坐,小孩把腿也环在他腰后,像只无尾熊紧紧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