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译对于这些完全没有记忆,但他隐约记得蒋之晖带着他去卫生间吐,也记得蒋之晖给他擦脸,而且幸好没有发生最坏的那种情况,这些他都还勉强接受得来。
——虽然这些也够羞耻了。
骆译把蒋之晖那边的被子拉上来罩住他的头,自己钻出来找到叠在一边椅子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警告:“我穿衣服你别出来。”
蒋之晖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其实我又不是没看过,对吧?你多此一举。”
“对了,骆儿,你昨天说你也想试一试……我还可以当真吗?”
骆译僵在了原地,他昨天还说过这种话?
蒋之晖掀开被子坐起来,抱着一团被子定定地看着他:“昨天你是酒醉吐真言,还是醉了说胡话?骆儿,你自己来选。”
骆译低下头继续扣着扣子,扣完了才发现自己扣串了,只好一个个打开重新来:“你都说我昨天醉了,醉鬼说的瞎话还当真。”
蒋之晖阖了阖眼,眼里的光芒沉寂下去。骆译的拒绝和厌恶比他想象中更根深蒂固,他都已经借着这次给了骆译一个台阶,只要骆译内心里真的有一点动摇就会顺势答应下来。但骆译还是否认了。
“好,我知道了。”蒋之晖说。
骆译拉开门正要出去,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问:“秀姨还没起来吧?”
蒋之晖抬眼:“没有,你直接走就行。”
骆译停下来看着蒋之晖,他犹豫着,开口:“你让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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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骆译似乎是刻意在躲着他。再加上春节越来越近,事儿越来越多,蒋之晖也再没有找到时间去堵他,初一拜年匆匆见过一次以外,他们直到年初三才又见到了面。
而这已经是要回去的时候了。
蒋之晖本来以为他能趁着在x城的时候骆译心肠柔软些,让骆译接受他,但骆译的坚决好像一年更胜一年,眼里不揉沙子的态度也是一年强似一年。
他本来以为骆译是拿他没办法的,却原来是他拿骆译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把芝麻糖递给副驾上的人:“路上的零嘴儿。待会儿困了就睡,醒来就到了。”
骆译接过小盒子,打开来,掰了一小块。这一小块吃了一路,直到车停在了他家楼下也没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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