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译转回头,阴沉沉地盯着他。
“你是。我没说错吧?”
骆译看上去就好像要打人了,年轻男人终于收住笑脸,还是没忍住嘀咕了一句:“真有意思。”
男人沙哑又柔和的声音混在远处飘来的重金属音乐声中:“他喜欢你的,我看人从来不错。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吗?
所有澎湃过的都沉淀,骆译摇摇头,只觉出一派荒谬和可笑。
蒋之晖已经被他安置在客房,他自己家的客房。
天晚了,他懒得再去蒋之晖家一趟,况且家里他自己一切顺手,好歹还能给蒋之晖煮一碗醒酒汤。
至于蒋之晖明天会不会有什么文件要拿,或者有没有什么会议要换正装,这他就管不着了。
都是活该。
骆译给自己放了满缸的水,滑进去准备痛痛快快泡一会儿,最好能把那些鸡零狗碎的烂事都泡出脑子去。
蒋之晖醉着挺好的,骆译现在想。他醉着就什么也不知道,明天就可以统统糊弄过去,他不知道蓝叉子是gay吧,或者,装作认为蒋之晖不知道蓝叉子是gay吧,都可以。
今夜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蒋之晖不肯过来陪他玩,还劳动着他去接一个醉酒的壮汉——他还可以恃恩行凶。
粉饰太平有什么不好。
说破了无论如何都尴尬。如果蓝叉子的那个男人在胡说,只会打破平衡,把他和蒋之晖的关系搅得一团糟;如果他没有胡说……那又怎么样呢?蒋之晖不会出柜,他比蒋之晖本人还要清楚。
就算出柜又怎么样呢?
蒋之晖爱不爱他,在十七岁时也许重要过,但现在,骆译早已经分不出心力来关心。虽然有时还会分不清现在和过去,但只需要片刻的清醒就能恢复理智。
他需要一个铁哥们,蒋之晖也是。
骆译捏了捏太阳穴。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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