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多宝哑口,却又心急如焚,“你把手机还给我。”伸手要去抢,被姜毅一只手钳住。
“江朔忘离了你不行了还是怎么的?他给你一个月开多少钱,需要带着病给他卖命?”
“你不懂。”
“我看你才不懂,资本家都只会剥削人,他没了你还能有很多种办法去工作,但是你今天带着病去工作也不会让他对你有什么别的看法,最多事后给你点钱做抚慰。”
姜毅说的这些话只是站在雇佣角度斥责江朔忘,而赵多宝却像被说中心事一般,脑子里有根弦被拨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不会让他对你有什么别的看法。
这就是他和江朔忘的真实写照,他可以因为贪恋那一点点温柔而燃尽自己,可是江朔忘太过于耀眼,以至于自己燃烧时那微弱的火光变得毫不起眼。
赵多宝沉声道,“我知道了。”
姜毅见他神色不对,打量了一下,担心他真的被自己刺激到发火,干脆把手机还了回去,故作轻松地说:“随便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朔忘的电话没有再打来,赵多宝拿到手机后也没有即刻回拨,而是坐在床上来回思考,或许他是应该给自己一个喘口气的机会。
“喂,老板,刚刚手机出了点问题。”
“哦,没事,明天早上你9点到我家楼下来开车送我过去。”
“那个,老板,我明天可能去不了,我发烧了,怕明天这种状态开车会有危险。”赵多宝故作虚弱,说完还咳了两声。
“这样啊……”电话那头听起来有些为难,不过总归还是同意了,“说的也是,那你先在家休养。”
“好的,谢谢老板。”
就像溺水的人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般,如获新生。
姜毅又接连消失了五日,在发现竟然能准确说出这个数字时,赵多宝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天两人依然是不欢而散,回想当时的情形,姜毅确实是好心,只怪他当时过于敏感才那样反应过度,似乎又欠了姜毅一个道歉。
赵多宝打开通讯录,翻到五天前存下的号码,斟酌了一番用词发过去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