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认识礼霄,只不过好久不见了,大家跟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继续低头工作。
“这里是要关门了吗?”
董灿灿环顾四周,一些装置已经被拆得七七八八了,礼霄走到角落里的一个沙发坐下,董灿灿跟过去,手里的水塔糕都不吃了,他察觉到了礼霄情绪的低落,他走过去坐到礼霄身边,也不说话,就乖乖陪坐着。
十几分钟后有个矮个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不像是服务生,他走过来坐到礼霄对面,以长辈的口吻喊了声:“霄霄啊。”
礼霄看了眼那男人,问:“有烟吗?”
那男人从口袋里掏了一包烟一个火机出来,礼霄拿过后点了烟,用力吸了一口。
“在省城念书念得还好吗?”
那男人问,礼霄盯着他没说话,等一支烟抽完才开口:“非得拆吗?”
那男人无奈地笑了下:“这个,市里要建设,这个舞厅也在这边呆了十几年了,房子都老了,没办法。”
礼霄垂下眼没说话,他又点了一根烟。
那男人站起来拍了拍礼霄的肩膀,接着转过身离开,气氛浓厚而沉重。
董灿灿在边上没怎么听懂,不过很快董灿灿也站起来,朝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他成功在通往后门的走廊里追到那个男人,董灿灿喊了一声:“叔叔。”
那人回过头,看着董灿灿点了下头:“你是礼霄的朋友?”
董灿灿嗯了一声,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皱了下眉思考了下开口:“叔叔,礼霄为什么不想这里被拆掉?”
礼霄看起来特别特别伤心,董灿灿看着他也很难受很难受。
那中年男人笑了下:“这舞厅是礼霄他爸开的,他爸走之后我承接下来的,他不舍得也是正常的。”
董灿灿盯着那男人,那男人又笑了下:“他爸去世了,七八年前吧,也就是礼霄九岁的时候。”
董灿灿张了张嘴,那男人走过去像拍礼霄一样拍了拍董灿灿的肩膀道:“多陪陪他吧,这孩子挺不容易的。”
董灿灿还想问什么,这男人却不打算多说了,他转过身走向后门口,董灿灿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回到大堂,礼霄正叼着烟发呆,烟已经抽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