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叙想,也许他是。
因为他想剥光这个人,他想进入他的身体,也想被对方进入。他想起一个词语:力比多(libido),这个词泛指身体的一切快感,他并不仅仅想侵犯或者被侵犯,他想跟这个人有所联系,跟他产生快感,无论心理上,或者身体上,以各种方式。
他想,这是一个奇怪的想法,而他的行为也是奇怪的行为。
他又想,也许我爱上这个男人了,因为他们初次见面时,他察觉到了他微小的迫切的需求,并且满足了他。
冯袁休觉得现在的姿势怪异极了,“你要做什么?”他觉得他们的距离太不正常。
年轻的男孩却丝毫不为所动,又靠了过来,他的脸长得端正漂亮,洗干净之后跟其他年轻男孩没什么不同。
“冯律师,就当我求你。”他靠过来,双手撑在沙发上,把他禁锢在沙发靠背与自己之间,“就算你没能打赢官司,我也会给你钱,调查我也会全力配合,也会努力去回想那天的事情,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说的很诚恳,他看着自己,冯袁休觉得自己要被这双眼睛看穿,他将无所遁形。
对方眼眸里倒映出的自己的脸,既慌张又无措……太近了,距离太近了,卫南叙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都能轻易闻到,身体无端燥热起来,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愈演愈烈。
他勃`起了?!
冯袁休“腾”地一下推开年轻人站起身,“借用一下洗手间。”说着就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跑了去。
冯袁休坐在坐便器上,焦躁不安。
他有过沈瑜,在沈瑜之前也有过其他恋人,当然,都是女性。出生到现在三十年来从未对任何男性产生过这种冲动。诚然,卫南叙在男人里算长得好看的,但那始终也是个男人。
冯袁休干坐在卫生间里,盯着冷冰冰的瓷砖,等着欲`望慢慢消解。
他好不容易冷下来,才出了洗手间的门,等待他的却是另一个奇怪的画面。
卫南叙正拿着一条满是蕾丝花边的黑裙子,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有那么一个瞬间,冯袁休想,卫南叙会不会其实是个女孩子,只是人长得比较英气。所以他才会觉得卫南叙散发着香气,才会有这样的冲动。
但是卫南叙转过身来,开口就是更为奇怪的内容,“冯律师,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哦,什么事?”冯袁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散发着不自然与尴尬,他呆呆走过去,呆呆坐下。
“我觉得我真的有个妹妹。”他扬起手里的裙子,纤细而苍白的手指抚摸着衣服的褶皱、花边、金属配件,那么仔细,“我发现除了最里边那间有保险柜的房间之外,另外两间卧室的衣柜里都有好多年轻女孩子的衣服。”他摆弄着手里的衣服,“不衣服尺寸不大一样。”
冯袁休觉得身体非常燥热,他咽了口口水,在内心咒骂自己,他想逃走,现在。“也许是你女朋友的衣服。”为了使自己分心,冯袁休一边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内容,一边目测了自己跟大门之间的距离。
对方露出一丝迷惑与不解,“我有女朋友吗?”他微微皱着眉,像是不理解这个词似的,那殷红的唇微微张着,长到锁骨的头发凌乱地耷拉在耳边,他舔着有些干涩的嘴唇。
这让冯袁休有些生气,他走过去把衣服抢下,丢在沙发上,“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他知道自己的言行莫名其妙,暴躁也完全毫无缘由。可是此时此刻他能怎么办?
卫南叙把他拉下了。
冯袁休没站稳,顺势跌倒在了对方身上。跌倒的一瞬间,他觉得下半身瘫软无力,他非常害怕,恐惧,担心是不是时效过去了,他才会这样晕眩,这样不受控制。
可是下一秒,冯袁休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因为当年轻男孩揽住他的脖子亲上来的时候,他再一次勃`起了。
这个吻很轻,他甚至没有张嘴迎合,他愤恨地撇过头去,他既不是恋童癖也不是同性恋,怎么能对一个小男孩发情?
然而他的拒绝显然毫无用处,卫南叙突然伸出舌头,就着现在的姿势舔到了冯袁休的脖子。温热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冯袁休鬼使神差地搂住了怀里这消瘦的身躯。
对方玩弄着他扁平的胸`部,舔弄着他男人的乳`头,然后在他的大腿内侧留下下流的吻痕。他为什么会这样放弃抵抗?
对方微微眯起眼,低下头,含住他的阴`茎,这温热的触感叫人发疯。
“卫南叙……”他低声喊着对方的名字,按住埋在他腿间的脑袋,太久没有发泄的身体,太容易被撩拨。冯袁休觉得自己的身体想要融化了一样。
011
卫南叙看着对方沉迷的表情。
他想操`他,干哭他,让他在自己身下扭动,把他线条结实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狠狠进出他的屁股。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如果这么做,他将失去他的律师。这个眼神涣散沉迷性`欲中的男人,经不起一点疼痛与刺激,至少现在,他不能吓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