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掉在脸颊上,不多,就一滴。
阮渝推开他站起来,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说:“那我就要和秦继之在一个学校。”
秦继之在的学校,一定每年为联邦第一军校提供生源最多的学校。
阮渝走了,殷靖铎蹲在地上没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液体,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手指头,甜的,和阮渝身上的香味一样。
殷靖铎知道阮渝很没有安全感,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够给这个小alpha足够的安全感。而他对阮渝的严格和莫名其妙的失联加深了的阮渝心里的惶恐。
殷靖铎联系了学校领导,简单说了一下阮渝的情况,对方回答他说没问题,会把事情处理好。
“那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见个面吧。我怕他不适应。”
“嗳,行,您什么时候有空?”
约好时间,殷靖铎联系了家里,把家里的老管家调过来照顾阮渝,他尽量多陪着阮渝,还是少不了照顾不周到的地方。
上次把阮渝一个人留在家里是他做错了。
殷靖铎进了阮渝的房间,找了一条毛巾,浸湿,拧干,阮渝侧耳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盘腿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床抱着画板。
“晚上出去和校长见个面。”殷靖铎蹲下,帮阮渝擦了擦脸。
小alpha眼眶发红发热,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揉的。
阮渝的手还停留在画板上,手腕摇晃,画笔歪歪斜斜拉出一道痕迹来。
“不开心,犯了错都要来找我,一个人憋着解决不了事情,但是我能,知道了吗?”殷靖铎伸手摸摸他的眼睛,“更不准哭。”
阮渝点点头,他不傻,知道殷靖铎是真的对他好,闷声说:“对不起。”
殷靖铎又揉他头发:“不需要说这个。”
殷靖铎坐下来看阮渝画画:“你在画什么?”
阮渝说:“不知道。”
这样说着,阮渝手里的动作没停,殷靖铎瞧出他画的是幅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