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张穆风盖好被子以后，李泣摸着黑套上了自己的裤子，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张穆风的家很大，他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了，他不敢随便开灯，只能就着手机的灯光满屋子摸索。他晃荡了一会，终于在楼梯的半道处发现了个窗户。
李泣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摸出了半包烟。
他打开窗户，点上了烟。
窗外吹进来的晚风让李泣冷静了不少，他喷了一口烟，眼睛微微眯起，窗外的夜景在烟雾缭绕中显得迷幻而不真实。李泣迎着晚风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又浮现出张穆风抿着自己内\裤的画面，他猛地吸了一口烟，睁开了眼。
“你就是穆风带回来的朋友？”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李泣吓了一跳，拿着烟的手一抖，手上的烟头掉下了楼。
他转过了身，黑暗中与张穆风的父亲面对面相视。
张父打开了楼梯间的小灯，看清楚李泣的脸后，眉头微蹙道：“你好像有点面熟。”
“我之前送张警官回来过，跟您照过面。”李泣眯了眯眼睛，适应亮光。
张父朝他走了过去，劈头盖脸直接问：“你跟穆风是怎么认识的？我从没见他带朋友回来过。”
张父的问话语气很严肃，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加上他对他儿子做的那些破事儿，李泣怎么着都对这个老东西没有好感，也不想给他什么好脸看。
“张警官帮过我的忙，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李泣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过身继续看着窗外。
张父见他态度冷淡，心里有点不快，但碍于是个陌生人，只能压下脾气，客气地问：“你的鼻子怎么了？”
李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勾嘴一笑。
怎么了？
被你儿子打了。
“跟人起了争执，被打了一拳。”
张父皱了皱眉，“穆风没有参与吧？”
李泣愣了一下，忽然转过了身，倚靠在窗边看着张父，“您为什么会本能地觉得他会参与进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