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被烫了一下,有点疼。
赵方愣愣地看着他。
他用脚尖踩灭烟头,扫到一边。
赵方没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走过去,抬头看了看木棉树,“这棵树还在,花还开吗?”
赵光景也抬头望着树上枯枝,再往上一点,是蓝天白云。“到了春天会开。”脑海里浮现出木棉花落地的画面,感慨道:“别的花都很轻盈,风一吹,花瓣掉落,一片一片。这种木棉花很奇怪,很重,风吹不动,时候到了,一整朵地掉,偏偏它长得又高,落地声音大,听着都替它疼。”
他们静静看了一会儿。
“阿景,”赵方忽然叫他。
“嗯?”赵光景侧头。
“你希望我回朱家吗?”
“你不想跟亲生父母相认吗?”
赵方沉默。
赵光景知他意,“不想去就不用去,只是你不去,他们家的人未必不会来。既然躲不过,不如一次解决了,以后不用困扰。”
“我不想认。家人,我只认你和爸妈。”
赵光景抽出一支烟,点着。
“阿景,你还记得以前你跟我提过的一条河吗?我想放船,你说附近有一条河,还拍了照回来。”
“不记得了。”
赵光景的手顿了顿。
“噢,你什么都不记得。”赵方小声抱怨,神色失望。
赵光景笑。
“这儿空气真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