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表,六点二十。
他忙道谢,然后是道别。告别前明楼叫住他,说:“你这些天要是有空,想四处看看,走走,就打电话给我们。我们也希望你能来家里做客。家里有客房,如果你们的纪律允许,住下也无妨。”
他把电话告诉报给维夏,只说了一次,根本没问他是不是记住了。
维夏觉得这位楼伯伯真的怪神的。
他还是礼貌地答应了下来,然后推开了车门。
可明楼叫住了他。
“维夏。”望着维夏诧异的面孔,明楼只是微笑,“长话短说,你看,我和你程伯伯是两个人,你之前也说,只有一份礼物……”
维夏愣住了。
这时明诚笑起来,扭头先对明楼说了句“看你把孩子吓的”,才对心提得高高的维夏说:“他想要你们一家人的那张照片。好吧,我也想要。所以我们两个老的,只好不顾面皮,开口向你来讨了。”
过去的那一分钟里,维夏心中真是飘过千百个念头,从最坏的“如果真的遇到阶级敌人怎么办”,到稍好一些的“口袋里的美元不知道够不够”都有,直到明诚的话说完了好一阵子,他还僵在座位上,又终于猛地惊醒,掏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