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明诚灵机一动,又说:“个能伐,阿拉下趟每个礼拜挑一天,只准讲上海闲话。错的人要认罚。罚铜钿。(这样吧,我们下次每个礼拜挑一天,这一天里只准说上海话。说错了的人要认罚。罚钱。)”
明楼把桌子中间的可颂推到他眼前来,不紧不慢地接话:“侬铜钿多,罚得起,吾勿帮侬比。(你钱多,罚得起,我不和你比这个。)”
说是说不比,也没见他不说啊。明诚忍笑,瞥他一眼:“推板来,输勿起咯?(怎么,输不起咯?)”
明楼想了一想:“罚其他物什倒是可以。(罚其他的倒是可以。)”
“个么侬讲要伐啥物什?(那你说罚什么吧?)”
明楼一笑,态度非常好地又说:“侬自家讲。(让你说。)”
这下想一想的人换成了明诚。片刻后他抿着嘴微微一笑,看着明楼说:“啥人输忒,啥人下碗烂糊面,侬讲好伐?(那谁输了,就罚谁下一碗烂糊面,好不好?)”
“烂糊面有啥好吃的啊?(烂糊面有什么好吃的?)”对这赌注,明楼有些不以为然。
可明诚还是笑,笃定地继续问他:“侬先勿要问这许多,赌不赌你倒是讲讲看?(你先别问这么多,赌不赌你说吧?”
“赌。”明楼略一颔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