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迷糊了。也许是因为喝的酒,也许是因为之前的神经绷得太紧,几乎下意识地答他:“什么怎么说?”
明楼就指了指:“Derwasserkessel.Labouilloire.Thekettle.烧水壶。”
“水壶怎么了?”
“上海闲话哪能讲?”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上海话来。
这话真是把明诚问住了,再一愣,才拿同样久不说的乡音答他:“铜吊。”
说完他猛地反应过来,放开还握在手里的刀,一边脱大衣一边赶到明楼面前:“头痛了是吧?”
走得近了也就看得更分明些——明楼的额角,已经隐隐在冒汗了。
那消失的车子顿时有了解释。明诚握了握明楼的手,转身给他去拿药,看着他服下后,才皱着眉头说:“药也不吃,在这里戆坐,胡闹。”
明楼缓缓看他一眼,倒是笑了:“想勿大起来,总归觉着还是桩心事。”
两个人各说了一句,又都觉得有点荒腔走板,生疏得到了别扭的地步,又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