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抱怨时明楼正在给他们煮汤面:牛肉片配生菜丝,姜丝切得又细又长,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听见问题后,明楼往门边看了一眼,见明台还是老老实实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便正色答,睡得不够近,亲得不够多。
明诚当时一点也没发作,餐桌上还是若无其事,下半夜摸进明楼房间,跨坐在他腰上,居高临下看着,好一会儿终于低下腰身,仔仔细细从从容容大大方方去亲他。
但明楼还是没病。一点都没感冒的征兆。
所以这理由完全不成立。
明诚结束病假回大使馆上班那天,同办公室的同事正好收到包裹。她是杭州人,家里托人带了些家乡特产:藕粉、茶叶和桂花,再加十几把王星记的扇子。一时间见者有份,明诚要了一点桂花,下班后专门去了趟十一区的圣玛格丽特,在那里挑了米,又带回来些红腰豆,这才回了家。
不雇佣人这个传统他们大概坚持了半年,最后输在明家小少爷学不会给自己洗衣服上。所以家里还是请了零工打扫房间,但早晚饭由三兄弟自己准备这点倒是一直坚持了。这天本来是轮到明台,所以家里照例要吃煮面条,到家后明诚也不打断小少爷的劳动,自己在一旁先煮了腰豆,然后开始淘米,分两个锅子准备煮粥。
明台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看明白,哪里还肯吃面,在沙发上连滚带爬地撒了会儿娇,又搬了椅子守在厨房,兴高采烈等着。
明楼回家时,听见说话声都在厨房,也过去一看究竟。人还没走到,就听见明台在说:“阿诚哥,下次我们去中国城再找找,这个豆子和赤豆还是不一样,差点意思。”
明诚答他:“我的小少爷,不要太讲究了,意思一下吧。都春天了,按理来说,都不是吃这个的季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