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这句“磨蹭”毫无意外地迎来了明楼给他后脑勺的一下,不重,连头发都没弄乱。
晚饭时明台蹭到一杯香槟,但这点酒精也只能帮他撑过序曲,第一幕还没演完,已然果断睡了过去。
再醒来则是被如雷的掌声吵醒的,左右一看,明楼和明诚都醒着,精神奕奕,也在鼓掌的人群中。
明台大喜:“演完了?”
可当他掏出怀表一看,当真吓了一跳——居然已经过了午夜了。
两个哥哥都喜欢音乐,在巴黎时有什么演出,十之八九都会带上他。歌剧院去得也不少,明台对此虽然说不上喜欢,但从来也没有过今晚的厌烦和倦怠,更没有听过从六点半一直演到下半夜的歌剧。因为哥哥们的神情,明台不禁想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于是在走回旅馆的路上,他还是问:“为什么这么长啊……还这么吵,这么无聊。到底是什么,你们看得这么起劲?”
明楼和明诚对视一眼。明楼打趣他:“我看你睡得挺好,不吵吧?”
明台决定忽略前半句,摸了摸耳朵答:“吵啊。我现在耳朵还在嗡嗡响。阿诚哥阿诚哥,你告诉我嘛。”
他转去拉明诚的衣袖,明诚笑了一下,心想,大的还没考他,小的先来了。他也笑了,温柔地回答他:“是说有个国王,被圣矛刺伤,伤口永不愈合,也不会死……”
“人怎么会不死?”
“因为他见过圣杯,圣杯延长了他的寿命。但他的伤口一直流血,国王只求速死,就很久不去见圣杯了。”
明台撇嘴:“蠢蛋。既然见到杯子就能长生不死,那就天天看啊,熬着,说不定有一天就治好了。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大人说话,谁教你插嘴的?一点规矩没有。”明楼忽然轻声开了口。
明台天不怕地不怕,特别是大姐不怕,但对于长兄,到底敬畏得多,特别是怕他轻声说话。一时间明台只觉得后颈都凉了,登时老实下来。明诚却不介意,点点头:“对。很多人带药给他治病,但一直治不好伤口。因为圣矛带来的伤口,只有圣矛才能治愈。”
“那就把它抢回来啊!矛在哪里?”
“被巫师抢走了。”
“那就找最强壮最聪明的人,带多多的兵马,打败他,抢回来!”
“你小子说唐看多了吧?”明楼又泼了盆冷水。
“大哥,你别插嘴。我在听阿诚哥说故事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