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低垂着眼睫,不抬头看他,嗓音低低的,“属下不敢。”
属狗的吧你!
易修苍白到连青色血管都看的清楚的脖颈上,一枚鲜红还渗着血丝的牙痕极为醒目。
不是拿刀捅他就是用嘴咬他,易修暗骂一句:疯子、变态、神经病!
伸手在易修腹部伤口上用力按了按,见那人一副强忍着疼又固执抿唇的模样,楚离渊皱了皱眉。
只觉得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撑起身子,楚离渊莫名有些烦躁。
“别动。”低低命令一句,楚离渊直起身子,拿起滚到床角的药瓶和身边的纱布。
然后在易修震惊的眼神下,伸手去解他衣上的腰带。
“陛下。”易修伸手按住触到他腰间的冰凉手掌,低声道。
“放手,你想死吗?”瞥了眼易修不断淌出血液的腹部,楚离渊冷斥道,虽然他那两刀没有往要害上刺,但也是深入皮肉的。如果放之不理,流血都能流死他!
易修不知道楚离渊此刻的想法,但看见楚离渊手上拿着纱布和药瓶,心下也不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这不会是打算亲自给他处理伤口吧?!
“陛”
“闭嘴。”
刮了易修一眼,见他松手,楚离渊几下扯开易修身上的外袍。随后动作轻柔地解开他下摆浸满鲜血的白色里衣。
“嗤!”看着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的伤口,楚离渊低嗤一声,神色愈加晦暗。
楚离渊揭开手边瓷瓶上的木塞,将里面泛着紫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然后拿起纱布动作熟练地给他包扎。
易修:“???”
易修眼里略带惊讶,这人的包扎技巧比起他在特训营那里学到的也不遑多让。这是杀了多少人,受了多少伤才能练成的。
楚离渊处理好易修腰腹上的伤口,又微皱着眉看向他的左臂。
易修道:“陛下,左臂的伤属下已经处理好了。不劳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