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长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名白衣如雪的道人背着把剑,坐在树上晃着腿,啃着手里的玉米棒。看上去有点接地气,又有点不沾烟火的冰清气。
道人了解情况后把他领了回去,此人是现今掌门,也是他师父,当时刚当上掌门的冬未语。
一阵寒风把陈孤月吹回现实,他一个哆嗦,抹了一把脸,啧了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一回头,冬未语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他的房间,正喝着刚刚没人动过的热茶,嗦了好大一口,然后发出了满足的打嗝声。
陈孤月:“……我刚喝过那杯。”
“是吗,我不介意。”
陈孤月:“……”我他娘在意好吗。
冬未语把茶放下,蹦蹦跳跳到他床边,大大喇喇的躺下来,把自己在床上摊成一张大饼,“哎,就算你刚刚不说给我听,我也同意你去帮嘛。”
陈孤月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刚刚看似说给沈问澜实际是他听的话,冷笑一声,道,“我是怕你有眼无珠,不知道江湖上声名狼藉的沈掌门实际上是个君子。”
“你才有眼无珠。”冬未语一条腿并未放在床上,在床边晃着,在陈孤月生气之前接着道,“就看仁义礼智信,人家可是你弟弟。”
冬未语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接着道,“你也查查遥远的资料啊。当年他们对每个遥远都做了深入了解,毕竟遥远这东西很少出现。沈问澜自然也有,我记得是二十多年前,去与村买来的——你不是去与村的吗?”
冬未语转头看了他一眼,丝毫不意外在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看见了别的色彩,轻笑一声,接着道,“你也不看看人家跟你有点像的?”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陈孤月夺门而出。
从忧嵘山出来后已经能看见落日余晖了。天色开始暗下来,此地虽然离逍遥谷比较远,但御轻功的话也就是一会儿的事。二人并不着急,干脆去集市买点东西吃去。
“你真不用太自责。”沈问澜站在店前,拍了拍季为客的头,又朝老板道了句,“再来点茯苓饼。”
“好嘞!”
老板接过钱应了句,招呼人去包茯苓饼。
季为客简直想一头撞死在这儿,道,“我要是没一直看你他就发现不了,不是我的错是谁的错……”
“他也没什么恶意,这不是没事吗。”沈问澜柔声道,“再说出了事,我还有你呢。”
“……”季为客红着脸,硬着头皮道,“他当然没恶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