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
——“苟延残喘的东西,还有脸面出来协商?”
——“前些日子大会上不是吠得很欢吗?你再叫一声?”
他记得眼前,白问花面对众多对着自己的刀尖,良久没说话。
白问花最后伸手抹了一把脸,抹了满脸的血污,也掩住了两行泪。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来,不知在笑什么。
最后白问花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活像在把他整个人生生咬碎一般。
——“我他妈真是恨死你了。”
——“我可真谢谢你,我可真喜欢你啊,混蛋东西。”
他在一片血污里,眼睛发亮的盯着他。
最后那一句话,此刻想起头皮发麻。五脏六腑都被绞得天旋地转,如同坠入万丈深渊。
——你总算舍得看我一眼了?
随后他在一片对着自己的寒光中,抬头长笑出来。
当年对天长笑的白问花此刻笑容满面的面对着一个光溜溜的秃头:“大师,我们来谈谈人生啊!”
空恨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白宫主,我寺不问江湖……”
“人怎么能这么冷漠呢大师,”白问花张嘴就来,“世道冷漠,在下本想只有您这广纳百川心怀天下的从水寺还有一丝温度,没想到……”
空恨大师不为所动:“我……”
“你不要说了!大师,听我一言!”
空恨大师望着猛地接近数米的白问花,感觉他那笑脸都要贴上来了:“……”
“大师,我真的很惨!我儿时生母被生父打死,父亲甚至还想把我活活饿死,是谁救了我呢!”
空恨抹了一把冷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