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歆愣了一秒，不解地望着谢瑾。见他的眼神中出现一抹戏谑，清亮的黑瞳里映着自己的身影，程歆突然就觉得此时的气氛不对了。
像是拉开了未知的序幕，望着谢瑾温柔的眼睛，程歆的呼吸渐渐不稳。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他十分紧张，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消除这种紧张感。
有一种强烈的、无法阻挡的预感涌上心头，程歆感觉接下来谢瑾要说的话，才是今天这顿晚餐的重点。
不等程歆的迟钝反应，谢瑾望进他的眼底，轻声说：“可以。”
程歆心中登时一亮，只是谢瑾的一个眼神，他似乎就明白谢瑾在说什么了。程歆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你是说？”
“我说我们可以试试，程歆。”谢瑾点头，嘴边泛起笑意，“我不确定我们在一起能走多远，但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早就知道。我也不想和你玩什么花腔。所以今天我就直说了，我觉得你很好，也想和你在一起。今天这顿饭，是我对你的态度。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就会认真的对你，将你当做我的恋人来相处。”
程歆惊得嘴都快合不上了，幸福来的太快他头晕的厉害。“可以、可以吗？谢、谢老师你不嫌我年纪小吗？”
谢瑾眼中带着宠溺，揶揄道：“当然不。你怎么还叫我谢老师？”
程歆傻乎乎地抖着嘴唇：“那、那要叫什么？”
谢瑾想了想，嘴边的笑意更浓了，低沉的嗓音染上让人难以抗拒的磁性，“叫哥哥吧。”
程歆望着眼前年长自己十岁的俊美青年，眼眶渐渐泛红。
这份持续了将近三年的暗恋，终于开花了。
（正文完）
第十六章（番外）
番外篇
Rose牛排馆地处N市中心的花园别墅区，闹中取静的环境十分适合热恋中的情侣散步。
程歆今晚吃得有点撑，刚和谢瑾确定了情侣关系，他实在不想立刻就回家。
初夏的夜，晚风还带有一丝凉意，不知名的花香丝丝缕缕地渗透在空气中。
谢瑾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在一边手臂上，又将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下方，陪程歆在中心花园里慢慢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