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感觉,就跟当年我被我前男友斩断在网吧的一切情缘,逮回学校天天压着看书做题时差不多,闷得慌。
做题当然没有打游戏有意思,有时我写得实在不耐烦了,就要拿我的同桌调戏一番:“哎同桌老妈子,有没有人说你长得老带劲了?”
他斜睨我一眼:“你也很好看,笑起来露两颗虎牙。”
嗯?好像被反向调戏了?
前桌的女生不知为什么腾地转过头来,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们。
我同桌继续一本正经:“脑子也很好,如果肯好好念书,上H大也是很轻松的事。”
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来了。我真是谢谢他的苦口婆心。
但不得不说,本人的盖世才华还是帮我在成绩榜上挣得了不少面子。那天我把奖学金拿回家,我妈开心到往锅里连放了三勺盐。
我一出家门,就碰见了一脸煞气,醉得摇摇晃晃的我爸。
看样子应该是又在外头欠了赌债,来要钱了。
我跑回家抵住门,但到底抵不住他蛮牛般的冲撞。
我扑上前护住我妈,后脖子处不可避免的又落了一个圆形的新烟伤。
……
我回到学校,每走一步,领口就摩擦着伤口,我不由边嘶嘶倒抽着冷气,边跟沿路碰见的同学打招呼。
我那模范同桌正在值日,一丝不苟地夹着地上的落叶和纸屑,落日的余晖打在他侧脸上,晕出一层好看的轮廓。
他盯了我一会,快步走过来把我拉进洗手间,关上门问我怎么了。
从未有过的千般万般委屈突然间爆发而出,铺天盖地地向我席卷而来。
我背过身,露出领口下方殷红的烟伤,和下面一排圆形的旧伤。
我同桌没有说话,朝着那处轻轻吹了几口气,又把我掰过来...他可能是嫌自己手脏,撩起校服里的白T就慌慌张张地来擦我的脸。
晚自习的时候,我同桌找来一张创口贴,小心翼翼地贴在我的后颈。
我应该是从那时开始就彻底喜欢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