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打开了到现在都没好好玩过的手机。
打开聊天工具，便看到了梁端发来的消息。
“很好喝。”
言乐看着手机屏幕，笑了，侧了侧了身，打算回复。
“抬头。”
言乐愣了愣，下意识地抬头。
梁端正风尘仆仆地站在包厢门口和制片人握手寒暄，身上甚至还沾着些雪花，抬眼往言乐这边一瞥，笑了笑。
言乐刚才只顾着看手机，倒是没注意制作人的声音。
“来来来，梁老板坐，你能来真是！大驾光临了！”制作人满脸堆笑，推开椅子让梁端坐下，梁端微笑着点点头。
言乐低头喝了口水。
“你怎么来了？”言乐又低头发了条消息过去。
梁端落座后，饭桌上重新变得热闹起来，细碎的聊天声在周围混杂着，言乐抽空朝梁端看几眼，一边专注地吃着饭，今天聚餐的饭馆味道倒是挺对言乐胃口。
“滋滋。”手机的震动声在吵闹的氛围里倒也显得没有这么明显了。
言乐拿过手机。
“批评教育。”
不解地往梁端那边一看。
“哎，梁老板这是我们剧组的主要演员，叫曹芮。”制作人拍拍站在一边坐着的曹芮。
曹芮脸颊粉粉的，笑道：“梁老板，你好。”
“你好。”梁端点点头。
制片人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了片刻，又笑道：“来，喝，多吃点。”说罢便起身向导演走去，“哎老杨！咱俩今天不醉不归啊！一起跨年！”
言乐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制片人，又抬眼看了眼暗暗挪了一个座位的曹芮，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边思考着梁端刚才的消息，挑了挑眉。
曹芮侧头低声说着什么，梁端不时点点头，倒也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言乐挪了挪身子，觉得有些坐不住。
想了片刻，又继续专注吃饭，忽地桌上的手机一阵震动。
“走吧。”——梁端。
言乐抬起头，梁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包厢，看了看周围喝的醉醺醺的一片，还有低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曹芮。
言乐也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饭店门外，言乐一眼便看见了停在路边熟悉的车子。
拉开车门，言乐钻了进去。
看了眼坐在驾驶座的梁端，忍不住笑。
“开心？”梁端挑眉问道。
“嗯。”言乐实诚的点点头。“我还以为不能和你一起跨年了。本想着要是不能，我晚上就跟你□□了。”说罢扭捏了一阵，又说道：“怎么说也要有个惊喜……”
“……”梁端脸色又变了变。
言乐看着梁端变了又变的神色，最近终于发现梁老板实在是古板得离谱。
“你不是出国留过学吗"言乐不禁有些怀疑。“怎么这么老土”
梁端凌厉地眼神扫过来，“这是时尚？”
“嗯……不是。”言乐自觉不能再捋老虎胡须，乖乖的闭嘴了。
过了片刻，言乐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道：“这是情趣。”
“言乐乐，你到底有没有想明白批评教育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