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了柳溟烟了,柳清歌叹了一口气,亦是伤怀。
这话说到这儿就到此为止不能再继续,继续了两人皆要伤心,二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这茬,只是闲扯些别的,不觉之间二人又碰了七八碗,纵有海量,也是要醉的。
这会儿到也不刮风了,江澄只觉得浑身燥热,索性脱掉了外衫,斜斜靠在檐角,懵着一双醉眼瞧着柳清歌,那蛾眉凤目甚是锐利,叫人不敢正视,只是眼角下的泪痣给这张脸添了几分柔和,江澄看得饶有兴味,抱着酒坛子,道:“柳清歌,我那日输给你,心里当真是不服气的,虽说是兵不厌诈,只你用了纽扣做暗器破了我的相,可我却没有用三毒抽你一顿。”
那日江澄还说愿赌服输,端的是一幅不与他柳清歌计较的模样,这会子倒是酒后吐真言了,柳清歌瞧他那模样甚是认真,也不知他是醉了还是没醉,只觉得有趣,道:“你现在来,我绝不反抗。”
江澄歪头看着柳清歌,手遽然扶上柳清歌的脸,那手本因喝酒喝热了沁出了汗,风吹过后变得冰凉一片,柳清歌被摸得汗毛倒竖,刚要打落江澄的手,却听江澄笑道:“不成,你这张脸若被我打坏了,你姐姐看了会心疼。”
能说出这样的话,江澄当真是醉了。
柳清歌叹了一口气,心道都说了溟烟是妹妹,江澄却始终记挂着姐姐,柳清歌道:“江晚吟,你坐过来。”
江澄一仰脸:“我不,都是男人干嘛坐那么近,多恶心。”
柳清歌向来是知恩图报,别人对他一份好便要还上十分的人,外加江澄醉了,便不去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他难得耐心解释道:“晚上凉,你别坐风口。”
江澄皱了皱眉,认真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道:“哪里凉,我可是热得紧。”于是干脆手一扯里衣哗地褪下,柳清歌来不及阻止,只见那内衫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肘,露出中衣领口处花白的一片棱角分明的锁骨,柳清歌莫名也觉得有些热,手提着江澄的内衫一角,替他穿上也不是,放下手也不是,就这么僵着手坐得笔直。
江澄不察柳清歌此刻的尴尬,他四下看看疑惑道:“还有酒么?”
柳清歌道:“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江澄反唇相讥:“你他妈才醉了。”
柳清歌道:“我没醉。”
江澄蓦地勾唇一笑,分明是在醉里,这笑一如既往带着几分讥诮,这一笑让柳清歌又疑惑起他是不是根本没有醉,江澄笑得里有什么东西得逞的意味,他道:“既然你没醉,就接着喝啊。”
柳清歌低头看着酒碗,不觉头痛。
江澄找到了酒坛子,亲手为柳清歌斟满,柳清歌却不肯喝,江澄道:“柳清歌,你怎么不敢喝了,你不是说你没醉么?”
“没手。”柳清歌手还提拉着江澄的衣服。
江澄恍然大悟:“那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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