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凤如说:“你不能去。”
雁泽:“为什么?”
唐凤如:“你没穿衣服。”
雁泽:“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冷。”
唐凤如:“那也不行,你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裸奔,会被人觉得有伤风化或者当成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抓起来的。”
“人类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又矫情的生物。”雁泽鄙夷地下了定论,接着打了个响指。
唐凤如只觉眼前一花,就见刚刚还精光溜溜的雁泽身上已经多了一套白色为底、胸前和袖口点缀着黑色羽毛纹饰的衣服,脚蹬一双漆皮短靴。整套行头看上去高档又舒适,完美地衬托出他有如国际超模一般挺拔修长的胴|体。
唐凤如:“……”
看样子这套衣服就是雁泽的羽毛幻化成的了,早知道这么简单,他早上何必还费劲巴拉地找半□□服,还被这家伙各种嫌弃。
“你能变点别的东西出来吗?”他好奇地问,“比如吃的用的之类的。”
“不能。”雁泽道,随即翻个白眼,“你那是什么表情?变东西这种把戏太LOW了,本尊可是有大神通的大妖怪!”
什么大神通,还不如会变毛巾牙刷出来方便实在吧。唐凤如收起失望的神色,不太有诚意地恭维道:“哦,真厉害。”
雁泽高傲地抬起下巴,“那是当然,改天让你见识见识本尊的手段。”
改天那就改天再说吧,眼下自己该干的活还是得干。唐凤如随口应了,抬脚出了家门。
雁泽双手插着裤兜,就像以前那样悠悠闲闲地跟在一边。
唐凤如的感觉挺微妙,既熟悉又陌生,想想自己居然救回来一只鹅妖,还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一个月,就觉得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快到清明了,路边稻田一片油绿,长势喜人。桃梨虽然谢了,田埂上却开着一丛一丛的野蔷薇,粉粉白白无比娇艳。一户人家的栅栏里探出来几只鸡蛋大的小南瓜,圆溜溜嫩生生的十分可爱。
唐凤如一时诗兴大发,刚想搜肠刮肚地吟上两句,就见雁泽无比自然地一伸手,揪了个小南瓜下来,径直要往嘴里送,快到嘴边时大约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人而不是鹅就略为尴尬地停住了,若无其事地改为捏在手里把玩。
“你怎么又来了,被人家看到要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