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江安也慢慢睁眼，侧头去看他的半张脸，顿了很久才有回应:“——你说什么？”
姜忘“啧”了一声，倒是彻底放开了，声音略微抬高:“我问，你是不是gay。”
江安支起上半身，将他整张脸都收入视野之中:“你觉得呢？”
“我觉得——”姜忘转了下头，对上他的视线，笑了下，“你快弯成弹簧了。”
随性张扬的样子，和几年前大会上致辞的时候一模一样。江安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随着他这个笑容瞬间紧绷。
他下一秒就俯身下去，却被微微起身的姜忘用手臂挡住了。
后者的表情似笑非笑:“你这是在干什么？之前不是说自己是直的吗？”
他没这么说过。
江安看着他，声音低不可闻:“......你勾引我。”
细细听还能听出里面的丝丝喑哑。
姜忘挑眉:“我他妈问几个问题就算勾引你了？”
江安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躺回床上，被子一拉，重新闭上了眼。
——啧，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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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忘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压着声音没把江安吵醒。
神奇的是，昨天还闹腾着给“自己的房间”安上粉红色的姜无今天就不在了，还留了信息说自己出去和同学玩，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甚至再三强调姜忘不准动她的爱床，要不然就回来撕破脸皮大干一场。
看着她小家子气的留言，姜忘完全不放在心上。
就她那弥漫着诡异色彩的卧室，他才懒得进。
慢悠悠走到冰箱面前，姜忘正要拉门却被人从后边按住了。
他整个人被圈在后边人怀里，有点动弹不得的意思。刚打算挣脱某人的“禁锢”，姜忘听到对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要总是想着空腹喝冷饮。”
姜忘微微侧过头，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不关你的事。”
“姜忘。”
突然被叫名字，姜忘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我不清楚我弯不弯，”江安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姜忘:“......”
大清早说什么骚话。
感觉到自己有点加速的心跳，他有点方。
咋回事啊小老弟。
没等他反应过来，江安就着他为了说话略微侧过来的脸，吻住了他的唇。
极淡的牙膏味扑过来，姜忘下意识就是一肘子，却因为对方早已打算后退而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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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靠着工作麻痹自己的姜忘中途抽空给姜无打了个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姜无眨了眨眼，随手接起:“咋了弯哥？”
“姜无你今天最好回来把床单换回去。”
“......啊？”姜无有些懵，“为什么啊？”
为什么？
姜忘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