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时脚下被窗沿一绊,脚趾吃痛,姿势也没保持他预想中的风流潇洒,没一头栽出去已是极力控制。
微风拂面,天朗气清,此处有人跳楼。
刚刚病床上初醒的病人,此刻用了十足的傲慢越了出去。
季觎难看的脸色也只是维持了两三秒,眼前还回放着刚刚青年毫无畏惧的纵身一跃。
他垂眸浅笑,转去浴室拿浴巾。
向西南被宅子里的保镖迅速从泳池中捞上来,他浑身湿透抬头正好看见那个人站在窗户边向他打招呼。
十分钟后换好干净衣服的向西南坐在病床上与季觎相望无言。
季觎说:“没受伤吧。”
“没……哎呦喂疼死小爷了……脖子!脖子要断了哎呦喂……”向西南躺在床上装死。
“如果是高层你还要往下跳吗?”季觎忽然敛了笑意,“就这样从高空下坠摔得粉身碎骨吗?”
“向西南,你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命?”
向西南一只胳膊挡在眼睛上,另一只平摊在床上,手腕紧贴者窗沿。心脏在跳下去那一刻就没有平静过,仿佛能听见咚咚咚的声音。
干涸的嘴唇被他咬下来一小块皮,他说:“你会不让我死。”
“你救我,还给我食物怎么可能让我死?要是我死了你手上不是就没有筹码了?”
季觎走到向西南面前,轻轻附身目光在他眼角那颗泪痣上停留片刻。
“有没有说你很聪明?”
“说我聪明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你的父亲得知你是这样的亡命之徒……”
“不,你应该称为勇气。”
季觎抱歉道,“一般拥有亡命之徒勇气的人,家主就会把他丢到家族企业中,让他逐渐学会如何在阴谋中沉浮。向西南你做的很好,你的父亲没有发现你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