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清了你的身份自然不敢动你,”秦江深吸了一口气,“之前太大意了,以为他现在火烧屁股无力自保。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要是想报仇的话,会找我和肖一楠。但追溯源头,他肯定觉得肖一楠才是一切祸端的开始。”
“我要是送他来上班就好了。”白熙听了,心里不免泛起一阵巨大的悔意,喃喃道。
秦江掏出手机迅速翻到了黄克砺上次来电的号码,说道:“你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不管怎么说,先探探虚实。”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接通,秦江按下免提和录音。
“秦江。”对面传来黄克砺一贯阴沉的声音,“东西找不到了吗?”
三人听了,心里同时都是一沉。
“黄克砺!你把肖一楠弄哪去了?”秦江厉声追问,“你现在一脑门子官司自顾不暇,还非要弄出个刑事犯罪才罢休吗?”
“什么肖一楠,我听不懂。”黄克砺是老狐狸,早就猜出来对方在录音,不肯落人口实。
“但东西呢你肯定是找不到了,就算找到也估计也破烂得不成样子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秦江试着跟黄克砺谈条件,他递给晨晓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道:“姓黄的,你现在老老实实把肖一楠交出来,你那些破事我不会再管。我去求我爸,这行里还能有你刨食的地方。”
“哈哈哈。”对方一阵大笑,“我摸爬滚这么些年到今天,可不是就为了混口饭吃。该享受的我也都玩的够本儿了,你们既然搞我是为了图个痛快,那我也图一个痛快。”
白熙身上的体温正在逐渐流失,他这辈子还没这么怕过。
他在医院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可当面对这种源于人性最幽暗处,从骨子里透出的恶时,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唤起对方的哪怕一丝的共情能力。
“别...别伤害他,我求…求求你。”白熙紧紧握住自己不停颤抖着的手,却无法控制声音里被绝望惧炙着的恐惧。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今天早上肖一楠临走前,在自己嘴边留下的那个又甜又暖的吻。他不明白命运为什么在肖一楠终于可以敞开心扉去感受生而为人的美好后,却又翻脸无情地要把这一切连同他这个人都一起毁掉。
“一件玩意碎了,换你们一群人的难受,这买卖忒值了。”黄克砺用略带兴奋的口气说道,“再见,秦江。”
电话被挂断后的嘟嘟声萦绕在屋子里,催着所有人的命。
他们不知道肖一楠此刻其实就在距离公司大概五公里的一个建成未开售的楼盘里,他面部被东西罩住,周身酸痛,头疼欲裂,但已经慢慢恢复了意识。
肖一楠今早出门后,想着白熙家小区门口不好打车就一路往街边走去。走着走着他直觉不对劲,想要回身突然就被人拿了一块气味奇怪的布蒙上了口鼻,一时间只觉得双腿没了力气。后来他隐约觉得自己被抬上了一辆车,中间还被转移过几次,但怎么来到现在这个地方的,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由于他看不见周遭的情况,就只能靠耳朵仔细分辨四周的动静。有人在说话,但应该是隔着们,肖一楠听不真切。他尝试动了动身体,发现手和脚都被绑了起来。
拍老式港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