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经过几天之后,又腻歪在一块儿了。
若非有心人,看不出来猫腻。伯鱼几次觉得自己对卫论的心思昭然若揭,但学校里举止亲密的直男们成双成对,他和卫论根本不算什么。
卫论身上有浅淡的树木的味道,是很清透的。
伯鱼:我已经变态到连卫论身上的味道都喜欢得要命了。
学校里的新生很多都没有见过卫论,不知道这个中长发男子的做派,见到了都觉得有些惊奇,一路上卫论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他自己烦得要命,臭着一张脸和伯鱼并肩而行去食堂吃宽面。
伯鱼路过水果店,进去要了半盒新鲜哈密瓜。
一碗素淡的宽面,上面盖着厚厚的海带,是伯鱼的喜好,对面一碗红色飘荡,是卫论的特色。
伯鱼把他的厚实酱色的碗和卫论的碗摆得对齐,他懂什么摄影构图,只不过是觉得这种恬淡的生活日常画面他极其喜欢,两碗面两个人,两双筷子,是完美的。
“我听了你的新歌了哦。”伯鱼跟他说,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我很喜欢,我很喜欢这个词。”
卫论的头发干透了,他从手腕上解下来一段皮筋扎头发,把黑色的头绳咬在齿间。
他牙齿雪白整齐,咬着一段黑色的头绳,石榴红的嘴唇丰润而柔软,低垂着眉眼,看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伯鱼顿时被要了一条小命,双颊通红说不出话来。
卫论胡乱扎了马尾,神色恹恹的:“也就那样吧。”
伯鱼找回了自己的思维:“那圈里是怎么评价的呢?我很喜欢你的这个节奏,也很喜欢你的唱法,你的tone,我觉得和以前是......”他想了想,“和以前是不一样的,有种在读讽刺短篇小说的感觉。”
卫论惊讶于他的感知能力,抬高一边眉毛看了伯鱼几秒,又重重放下,小孩子一样用筷子捣碗里的面,嘟囔:“...你感觉还不赖。”
伯鱼笑出一口洁白的小牙:“是你和邮电做的歌,我看到了作曲写的是你的名字,编曲写的是他的名字,不是你之前和阿霍做的那首。”
卫论抓问题的重点永远都不太对:“你叫嚯嚯鸡阿霍吗?”
伯鱼反应不过来:“......啊,对啊?”
卫论狐疑地,有点审犯人的语气出来了:“我回家三四天,你们俩好到这种程度了是吗。”
伯鱼不太明白谈话的对象怎么就从新歌变成了他和嚯嚯鸡的关系,他试探地给了个完整的说明:“还行吧......阿霍来找过我一次,是我们乐团排练结束的时候,一起吃过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