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染着一头粉红色的火烈鸟毛,挂了一副巨大的墨镜,脸上总是纹着痞气的笑容,就是因为这种人的存在,不少家长才觉得孩子喜爱嘻哈和不务正业放`荡游戏之间有等号。卫论和他合作的一首歌迟迟不能做出最后的修改意见,两个人都是精益求精的人,是一定要改到满意为止的。
“最近约你怎么都不出来啊。”粉毛aka火烈嚯嚯鸡,在吧台像滩泥似的占了两个位子。
卫论在他身边坐下,看菜单价位表:“最近我要期末。”
“可拉倒吧。”嚯嚯鸡观察了几秒钟卫论的表情,“怎么的哥哥,我感觉你不开心啊。”
卫论瞄了他一眼:“胡扯八道什么。”
嚯嚯鸡被怼也并不难过,心特别大:“你以前给我的感觉就是,coolguy,现在就是,心事重重的,你知道吧。”
卫论并不理睬,点了一杯牛奶世涛。
嚯嚯鸡疯疯癫癫地笑了笑,平时说的也是鸡言鸡语,卫论听不太懂:“你反正是,你就有人气儿了现在。”
卫论不吭声。
“哥哥跟你说,我和我男朋友闹分手了。”嚯嚯鸡突然难过,肩膀垮下来。
他的快乐和悲伤都来得发神经似的特别快,嚯嚯鸡对卫论伤心地道:“他就是想骗炮,他是个混蛋,不过就是想骗我做一。”
卫论早就知道嚯嚯鸡的性向,从去年到现在也知道这家伙风光无限的情史了,现在听到只有厌烦的感觉,想让嚯嚯鸡闭上鸡嘴。
西北小镇也是一泓夜色刚上。
月凉如水,伯鱼在家吃清汤抄手和妈妈炸的糍粑。
起了大风,门口落叶如雨。
他在五层小楼上和爸妈吃晚饭,给他们介绍自己的新朋友,还有手机里那几张珍贵的两人自拍。
“待一个礼拜你就去你爷家吧。去你爷家再待一个礼拜。”伯鱼父亲说,“你爷想你了。”
伯鱼正献宝似的给他妈妈看卫论的照片,随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哎,这孩子长得真标致。”伯鱼妈妈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