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从两人头顶洒下,宋泽林把刘柳云的头发和上半身简单洗了洗,直到往下摸到屁股,刘柳云才轻推开宋泽林自己脱了由热水冲了冲。
他洗好后围着浴巾走出去,红着眼睛帮宋泽林拿了套睡衣。
宋泽林走到沙发边,把干毛巾往刘柳云头上一盖仔细帮他擦干了头发,又擦掉他脸上的眼泪。
“不哭了,也不要再想,明早的飞机,回去看爷爷,好不好?”
宋泽林看着他的眼睛。
刘柳云微微点点头。
烧烤是烤不成了,宋泽林弄了点其他东西给他吃,吃完让他回房休息。
刚勉强躺下,宋泽林走进来坐在他床边,揉揉他的头发,温声道:“明天最早7:25的航班,我知道你今晚睡不着,但还是要休息一会。”
“哥,你陪我好吗。”刘柳云看他。
没有关灯,在他身边睡下,宋泽林听他说:
“哥,跟我说说话吧。”
黑暗、寂静,会令他陷入无尽可怖的深渊。
不去想,不去想。
伸手将他搂进怀中,宋泽林在他耳旁唱道。
很轻很柔,像摇篮曲一般。
心中如坠寒冬,周身却很温暖。
第一次即将直面生死离别,刚刚学来一点的成熟与忍耐顿时化为乌有,此刻的他只脆弱地想要沉浸于这一时的温暖,不敢去触碰那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不敢去想有关爷爷的任何一个画面,不敢去想失去后的伤痛。
朦朦胧胧间,他好像睡着了,隐约听见宋泽林为他收拾行李,等睁开眼已是凌晨四点,宋泽林送他去机场。
越接近机场,他的心就越慌,既想马上飞回去,又不敢回去。
刘启名的一句:“你爷爷……可能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