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多少凄凉满眼对江山!
俺只待拨繁弦传幽怨,
翻别调写愁烦,
慢慢地把天宝当年遗事弹。
……
一折罢了,又听了些别的折子戏,等到压轴戏和大轴戏都唱完了,白文卿起身离座。
在过道上,竟看到了徐淮宣。
原来他今晚也来听戏。
自那一晚后,白文卿一直躲着徐淮宣,不想今日碰上。
今日碰上了,当然还是要躲。
徐淮宣是走在白文卿前面,两人只离三尺来远,戏院里的灯永远昏暗一般,人影幢幢,白文卿挨挨磨磨地放慢脚步,只等着徐淮宣赶快走出戏院。
但过道旁边过来两个学生模样的人,拦住他俩,偷偷塞抗日传单:"先生,看一看罢。"
说完,两个学生做贼心虚似的,赶快溜走了。
这一闹,徐淮宣便看见白文卿。
他倒不尴尬,朝白文卿打招呼,"来听戏?"
"嗯。"白文卿尬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