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仓皇地逃了去,没过多久进来了连纪。
连纪进来时,许祎唯正捋平外衣上的褶皱。连纪瞧见许祎唯脸上的红晕,联系方才侍者慌慌张张说的“打架”,瞬间了然。
他在许祎唯边上坐下,语重心长道:“俗话说‘久旱逢甘霖’,你们一时控制不知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我只有一件事情恳求你们,下次能不能锁上门啊兄弟?”
许祎唯赧然,沈默这时洗净了手出来,看到连纪,笑着问:“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还有一会儿才开始么?”
许祎唯皱眉盯着沈默,耳边是连纪的埋怨:“还不是因为你。”
此时的沈默没拄拐也没扶墙,挺拔得跟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全然没有刚才摔在地上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模样。
许祎唯此时完全明白了,懒懒地撑着下巴眯着眼笑:“沈默,你刚才说要给连纪一个惊喜?”
“惊喜?”连纪眉毛挑了起来,一脸惊吓,“除了刚才那套我死都看不懂的RICHELIEU什么什么之外,你还给我送了啥?不要告诉我还有其他书!我!不!看!书!”
听着,许祎唯颇有同感,悄悄嗤了声,被眼尖的沈默捕捉了去。
他心虚地咳一声,说:“他要给你们表演节目。”
沈默立即警觉起来:“我什么时候说……”
许祎唯眨眨眼换了个谄媚的笑,软着声音哄:“是我想看也不行么。”
“也不是不行……”沈默想着最多也不过是演奏个什么乐器,要不就当场耍一套双节棍,虽然挺难为情,但满足许祎唯的要求才是首位,对连纪道,“只希望你和邵易安不要嫌弃才好。”
沈默见许祎唯笑得贼兮兮的,内心不安。
没多久,当沈默和许祎唯出来看到大厅中央架起了麦架的时候,许祎唯看到沈默嘴角抽了抽。
他就该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点,连纪的朋友渐渐来齐了,见到沈默和许祎唯同时出现在连纪的生日宴,吓得把连纪拉到一旁盘问:他俩!仇家!咋都来了!?
席面摆上餐点,邵易安和连纪坐在一起。连纪嘴快,一嘴招呼沈默和许祎唯一块过来坐,本来聊得挺热闹的旁人顿时噤声,眼神直往那俩人身上来回瞟,像是看戏,也像是担心这两颗不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炸,把今天这生日宴给灭了。
这一年他和沈默的事接二连三被人发现,许祎唯已经懒得去伪装,面无表情地坐在连纪身边的位子上,抬眼飘到沈默身上,四目相对,意思明确:坐过来。
沈默接收眼神,面无表情地坐上与许祎唯隔着三个人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