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和沈默统一口径一块表现出爱得至死不渝非对方不可的戏码,老许便不打一声招呼走进他的办公室,并霸占了办公椅。
“你还是不打算跟我坦白那人是谁?”老许保持着悠闲姿势,看许祎唯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愠怒着一根一根掰手指头,“是那人长得太见不得人还是怎样,就让你这么不想露出来?”
许祎唯仍是站着不说话,从桌上拿了两份文件转身坐在沙发上翻开来看。
老许气得心梗,开口想骂,办公室的门被人火急火燎地推开朝里吼:“祎唯,沈默出事了!他住了院,还动手术取出两块——”
“骨头……”
当亓渡看清办公椅上那头熟悉的花白头发时,立即噤了声。他茫然地在办公室环顾,终于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隐忍情绪的许祎唯。
“老——许叔叔……”亓渡声音小下来,人像被霜打了的芭蕉,蔫了吧唧地看向占了许祎唯办公位置的那个不好惹的男人。
只听老许“哦”的一声,接着道:”沈默?那个经常和你闹不愉快的男演员?“
亓渡心一提,站在一旁根本不敢吱声,朝许祎唯递过一个眼神。许祎唯心神不宁的也没接着,皱着眉头连文件也看不下去。
老许的目光飘到亓渡身上,针扎似的让他坐立不安。亓渡见许祎唯没有解释的意思,便闭眼咬牙引过去:“沈默现在是咱们家公司的艺人。”
老许手上动作停了,问:“你这是看不惯他,把他公司买了亲自糟蹋?”
老许越说越偏,许祎唯听不下去,脸色难看地站起身把文件摔进亓渡怀里,推开门对还在懵的亓渡说:“订机票。”
“站住。”
许祎唯停下,身后传来父亲的声音:“我早知道了。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谁都瞒着你和他的事情,是觉得不光彩,还是觉得麻烦?”
“或者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老许握着钢笔,在桌上嗒嗒地敲着,“担心一旦众人知道,外界的舆论会让你们脆弱的感情分崩离析。”
许祎唯搭在门把上的指节扣得发白。
“你们这样辛苦,倒不如就此分开。”
*
霞光褪去,覆上了一幕黑夜星辰。
中年男人站在门前,手捧精致的花束,一身西装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