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祎唯在飞机上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耳热。
沈默到最后还是没让他和夏真解释,只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她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殊不知,沈默等亓渡和许祎唯上车离开后立马把夏真拉到巷子角落,掏出手机,点开图片,自豪得像在介绍什么稀世佳作一般:“这是我的结婚证。”
又一个意外撞破且被硬塞狗粮的无辜人士选择珍爱生命,远离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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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祎唯根本不想走,只是老许一回国准没好事。
在国外养病快七年的老许恨不得每日沉沦金发碧眼老太太的滋养,哪里舍得回国。这次回来,八九不离十是听到什么风声,不是为了公司的事,就是为了自己的是。
许祎唯自认事业上少有差错,集团发展顺利,能被当做把柄和软肋的唯独沈默一个人,自己瞒着老人家解决的事情,也唯独自己和沈默结婚的这件事。
想想先前他向家人出柜,老许也只当他年轻玩玩就罢,等年岁大些成熟些自然会结婚生子让长辈抱娃,也正是因为知道家人绝对不许,他才趁着老许出国约会黄昏恋对象,把沈默连蒙带骗扯证去了。
后来扯了证,沈默问他家人知不知道他俩的事儿时,他也只说他父亲不会管他,所以不用担心。
实际上,不用担心——个屁啊!
许祎唯黑着脸,实际内心慌得一批,甚至想着要不要就这样跑掉。
站在主宅大门前的许祎唯有点自闭。
吱呀一声,主宅的门推开,管家站在一侧向他问好,引着他直上二楼书房,面见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到的父亲大人。
虐是不可能虐的,沙雕那是一定的。
贰贰.心眼
老许躺着黑色皮椅,双腿交叠搭在红木的书桌上,指间夹着雪茄正自我陶醉地吞云吐雾。
唱机上咿咿呀呀地放着黄梅戏,和叼雪茄的一身英伦打扮的老头格格不入。
许祎唯眼皮跳了跳。老许再不回来,他都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鬼畜的爹。
“爸。”许祎唯上前把雪茄给缴了,开门见山地问,“医生知道您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