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也手忙脚乱地跪在了地上,抬起有些凉得发红的手,默默地往祁天珹的大腿上揉去。
祁天珹一开始还有些抗拒,推了对方一把,见他又固执地爬起来,自顾自地琢磨起揉捏的手法,便不再去理会他。
“什么卖乖?”于展英这会才回应先前的话,“我在家不是一向循规蹈矩?”
“循规蹈矩?”祁天珹挑起眉头,抓了抓池也脖子上挂着的牵引绳,问道:“那这是什么?”
“这……”于展英咧咧嘴,忙解释道:“我看鹏子他们都这么玩,我就也买了一个。”
“狐朋狗友。”
“是是是,狐朋狗友。”
于展英冷不防一手钳住祁天珹的下巴,从背后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有没想我,宝儿?”于展英低沉饱含□□的声音从齿缝间溢出。
祁天珹不作声,只是狠狠往上面那张唇啄去。
池也看见被撑起的小帐篷在眼前蠢蠢欲动,一下子撒开手坐在了地上。
湖面才平静没多久,谁知晚上又吹起了大风。
池也半夜醒来去方便,发现两位少爷仍未睡去。
“地上凉,你就那样让他跪着爬?”祁天珹闷声道。
另一个声音幽幽地回他:“怎么,你心疼?”
“说什么呢,你这个醋坛子。”
“不心疼?那我明早把他的一根手指头给踩断,看你心不心疼。”
“你不要逼人太甚,他一个孩子你跟他计较那么多?”
“孩子?也不见得他比我们小多少,你可别跟我讲,你把他当作弟弟一样看待。你若是这么缺弟弟,我不就比你小一岁?”
“胡说八道。”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文哥都跟我说了,你让他特别关照池也。那小子在这个世上没什么亲人,恐怕除了你和我,不会再有第三个人想要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听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懂?那小子爱上你了,祁天珹,现在对你这位小少爷是死心塌地。”
“所以呢?”
“所以我好心把他带回家,任由你小爷处置,省得你再去外面祸害别人。”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饥渴难耐?”
“哼,你说你这个月是第几次出差了?你饥不饥渴,心还在不在我这,只有你自己清楚。”
良久,祁天珹才又开口道:“码头出了点事,这次必须得亲力亲为。”
“行吧,你自己的感情你心知肚明。但我跟你讲,谁敢从我于展英这偷走你的心,我就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好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告诉我,池也你打算怎么处置?给不给他开荤?他那小心思,现在巴不得把第一次献给你。”
“你这么热心,怎么不自己去?”
“成呀,我去了你别后悔,我可没你温柔。”
“行了,别碰他,睡觉。”
池也听着听着,靠着冰冷的墙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