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休也回抱他,紧紧的,像是用尽力气,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他们很晚才回去,的确错过了晚饭。妻子们已经睡了,天空蓝的静谧,繁星满缀,一闪一闪。到了赵宅门口,徐顷希和程砚休交换了一个温存的吻,然后各自回身,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曲晓檬听到开门声把目光从手机转移到了丈夫脸上:“你们回来的怎么这么晚啊?我灯都关了!”
徐顷希皱了皱眉,故作严肃:“关了灯玩手机,对眼睛伤害最大,你这个同志思想觉悟不高。”
曲晓檬一下子被他逗笑了,往里面拱了拱,给他留出大半张床的位置:“快点上来吧!现在这天还有点冷呢,就你们傻!每次一出来玩儿就跟什么都没见过似的,到处乱跑。”
徐顷希躺到床上,搂着妻子温热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气,有些困倦地说:“嗯,不跑远了,以后保证不跑那么远……”
见他说话迷迷糊糊的,没什么逻辑,好像确实是累了。曲晓檬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在他怀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另一边。
支澜坐在床边,腰背僵的笔直,直到门被打开,她名义上的丈夫,那个常年面无表情的漂亮青年进了门。
“跟他……在一起?”她问,声音不大。
“嗯。”程砚休不想与她多说,换了鞋就要去洗澡。
“砚休!”支澜的脸色在灯光下有些苍白,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压在心底的话:“我……我好像……怀孕了。”
程砚休抬起脸,毫无温度的看着她:“你想留下?”
“当然,可是……”
“那就留下吧。”程砚休勾了勾唇角,有些讽刺:“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假的不是吗?做戏也要做全套。”
他们的婚姻,可以算作是一场交易。
一场两个家庭,两方长辈之间的交易。
各自有喜欢的人,却被硬凑到一对,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从没碰过她,这孩子是谁的,他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砚休!”支澜阻止了他去往浴室的脚步,她有些慌张的和他商量:“我们……都收手吧,好不好?我们在一起过日子,我忘了那个男人,你也别再去找徐顷希……”
程砚休回过头来,他的皮肤在灯光下白瓷一般光泽细腻,五官精致,乌黑的瞳仁毫无温度。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用陈述的语气说这句话。
“反正他也……他也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