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略显阴冷的目光下,永美害怕地往外跑了几步。然而没走几步,房门就被关上了。那名一向带着温和笑意的男子静静地站在她面前,猝然之间变得冷漠异常:“把手松开来。”
永美咬着嘴唇向后走了几步,没有松手。
随即,她尖叫起来。
昆西向前走了几步,想要让她闭嘴,永美却开始疯了起来,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拿指甲抓他。
昆西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像那些工作中的机械一样嘈杂不近人情,撕破这本该安静的世界。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时,永美已经停止了尖叫。她静静地躺在那边,纤细的颈骨处,是紫红色的掐痕。那双眼睛注视着他,好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于从长年累月的疯魔中解放出来,变得清明。
昆西看了一会儿,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就当他准备打开永美那紧握的右手时,房门被打开了。
特里不可置信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缓缓飘向他的妻子,他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昆西副官...”
血已经从腹部和胸口出来了,他吐着血沫子,那些温暖的血液顺着他的食道,充盈在他的口腔中,带着浓重的铁锈味,落在冰冷的瓷砖上。
昆西在这个混乱的房间里站了一会,随即,他从口袋里取出手帕,平静地拭去镜片上被溅到的血渍。
他走到那具尸体旁边,开满了向日葵的长裙,被远处男人弥漫开来的暗红色血液染上了玫瑰的颜色。
昆西有些费力地掰开那个女人已经僵硬的手指,随即,他的淡漠的眼神变得有些惊讶,他很快撇开目光。
终于在阳台摇曳的那盆阔叶植物下,找到了那枚戒指。
金色的,被蛇缠绕着的苦行柱。
他向外走去,没有去看那个男人,没有去看那个女人,当然,也没有看那个女人手心里的那一枚平安扣。
第67章第66章
“你们现在就走的话,瓦尔克和加布里尔怎么办?”鲁斯尔问道。他们住在走廊的另一面,他曾经答应华纳要照顾好加布里尔,同时他也无法接受抛弃队友离开这个选择。
毕竟,当初华纳和加布里尔是护卫队里少有的几个愿意站出来和他们一起面对危险的人。华纳永远地留在了那片沙地里,如果抛下加布里尔独自离开,他这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你还是管好自己,瓦尔克怎么说也是修的哥哥,你就别瞎操心了。”查尔斯打断道,然而他的底气也不是很足。他很明白如果抛下他们,这两人或许就要永远地留在这儿了。或许,会被扔进‘蚁穴’,或许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