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为什么大半夜搬家?他跟这户人家是什么关系?
易知安脑子里闪过这些疑问,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寒颤,他搓搓胳膊,站起来回家。
季忆就着手机光用钥匙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呛的他不停咳嗽,他用手机照了一圈屋子,物品都蒙上了厚厚一层灰。
无法,季忆用纸巾擦干净一张椅子,坐在窗边看了一晚上月亮,直到它再隐下去,东方升起鱼肚白。
易知安早上八点醒来,换好衣服下楼,奶奶正把早饭端上桌,见他下来便招呼他过来吃饭。
易知安抱抱老人,说奶奶辛苦了,早上好。
饭间聊天,易知安想起昨晚那人,便问:“奶奶,咱们隔壁那家,以前住的谁啊?”
奶奶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江雨霖。而正如她的名字,这位扬州女子,似瘦西湖水,永远温柔包容。
江雨霖说:“那是很远的事了。”
那时江雨霖尚年轻,她的丈夫也还未死去,他们与隔壁的那对夫妻,关系很好。
“我们同时怀孕,还开玩笑要给孩子定亲,而人算不如天算,我的孩子流产,没过多久,我的丈夫也去世了。”
而隔壁的孩子顺利降生,是个女孩。
“她的名字是我取的,叫杜笙。她平安的长大,我们老去。”
“再后来……”
门外传来大动静,江雨霖的回忆戛然而止,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易知安说:“隔壁,有人搬来住了。”
易知安出门,就看到几个人正浩浩荡荡往季忆家运送家具和电器,而那人则手插裤子口袋,在路边树荫底下站着。
季忆抬眸往向这边,对上易知安的眼睛,易知安瞧他好像点了点头,然后又移开视线。
季忆家恢复安静,江雨霖没再接着讲,易知安也不再问。
实则江雨霖并非是他血缘上的亲人,易知安从小无父无母,是江雨霖将他养大,是他名副其实的唯一亲人。
在易知安的记忆里,江雨霖始终是一个人。他们相依为命,把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下午,李南约易知安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