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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罢了。

我和我在澳洲的心理医生欧格斯通了几回视频。对李念我只字不提,只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欧格斯似乎看出了什么,但并未直说,只劝我去做个心理评估。

“……心理问题反复是很常见的,何况你当时还受到了大量药物的干扰。如果评估结果不好,还是建议你接受完整的治疗。”

我点头,不再做无谓的争辩。

距离上次酒吧的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李念再没联系过我。

我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终于从这段粘腻纠缠的感情中挣脱了出来。但无端端的,又觉得有些茫然,大概是家里太空了。

我重新评估了一下目前的工作,发现未来的工作规划并不理想,虽然主管承诺了将会尽量分配我技术方向的工作,但整体的部门调动可能性不大,近期还有两三个紧急的项目,不可能让我束手旁观。我在大学里主修的是策展相关,辅修了平面设计,在现在的公司施展空间实在不大,虽然我很喜欢这里的氛围。

考虑再三,我提了离职,由于手头的工作收尾得很干脆,几乎没有什么要交接的,我走的很快。

主管很惊讶于我的突然离开,请我喝了杯咖啡,一起聊了聊对未来的规划。

“你想过做设计师吗?”主管突然问道。

“你指的是哪个方向?”设计师分成许多种,我不清楚他具体指的是什么。

“室内设计?这方面我当然不太专业,不过听说国内近几年室内艺术展做的很红火,好像也挺缺人,你可以试试看。而且上次咱们推那款适用VR的机子时就感觉你挺有想法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何况这不就是你的老本行么。”

我失笑,说:“老大,难得受你一夸,没想到还是辞职后。”

主管也笑了,他似乎是针对我做设计师非常抱有信心,还特意给我微信推了两个这方面的朋友。

“跟了我这么久,看你做事靠谱才和你说这么多的。”主管又端起了架子,看了眼手表,发现午休时间快结束了,说:“行了,就这样吧。”

我真心表示谢谢,说:“找到新工作绝对请你吃饭。”主管哈哈笑着点头离开了。

辞职后我回了趟老家。

这里仍旧是老样子,父母在多年前便已各自组建了家庭,有了新的儿女,境况殷实。因为都对儿子怀着一份亏欠,我出国时的资金非常宽裕,直到我念研究生,再三和他们申明自己的储蓄完全够用,他们才渐渐断了支持。

这里其实已经不存在能称为“家”的地方,但我还是去看了父亲和母亲,在他们关切又愧疚的目光下尴尬地寒暄,然后放下礼品匆匆离开。

我还去了趟高中的学校。在我毕业后,那里翻新过许多次,不过依稀还能回忆起当时念书的种种场景。我拍了几张照片,晒到朋友圈。

很多同事亲友点赞,我往后翻了翻,没有李念。

我觉得自己可笑极了,转身坐上了回沿海的高铁。

第10章

“我订好手术的日子了。”阿香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手里的冰淇淋球搅出了泡沫也没吃几口。

“你一个人去?”我坐在他的对面,他今天难得穿了一身简单的T恤长裤,头发扎到后面,素面朝天的,脸上只架了副框架眼镜。

“有人要陪我,不过我拒绝了,”他眯起眼睛笑,说:“就是上次那个‘牛仔衣’。这种手术又是做胸又是打洞的,他亲眼看见了,以后还怎么做爱。”

“不先回趟台湾?”他一直说要回台湾先开个“告别鸡鸡”的狂欢Party。

阿香撅起嘴唇,骂道:“干,不知道是哪个死三八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被他骂得快要升天,叫我以后死也别回台中了。”

阿香生在一个保守的台商家庭,父亲是个传统暴躁的台湾人,做塑料泡沫起家,母亲是个温顺柔弱的大陆人,十八岁嫁进来续弦,一连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再加上前妻留下的一对姐弟,阿香共有五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四。

因此,他既没有得到作为长子的新鲜感,也享受不了幺子的娇宠,在家中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就算真死在外头,他们也不会管的。我爸忙着泡嫩模,我妈忙着买包包。嗤,就算出了澳洲的事情,他们也根本懒得打听,倒是我大哥听了几句闲话,给我打Skype说‘不要玩得太疯,你以后还是要找女生结婚的’,哈哈哈哈我被他笑死啦……”阿香的摆出副滑稽的模样,眼角笑出了眼泪。

我并非是那些视频唯一的主角。

阿香大我一岁,更早就陷入了泥泞之中,但他比我更会应对,教我怎样表现,尽可能地削弱那些人的破坏欲。更是一步一步领着我,一起摆脱那些人的控制。

那家俱乐部被我们以恶意避税为由匿名举报,之后接连翻出了洗钱、毒品等犯罪事件,在不间断的证据提交过程中,陷入了无休止的公开调查。

在搜集证据时,我们避开了其中的色情交易,买通技术人员销毁了大量文件,最终在阿香父辈的庇护下得以安全脱身。

学长差点进了监狱,不过不是因为强奸案,而是金融犯罪。作为会计硕士,他把俱乐部的账目算得十分漂亮。

他侥幸脱罪后,惶然失措,蒙头钻进了阿香和我布置的圈套中,被一干好兄弟好朋友奸了个半死,白花花的照片转眼就上了国内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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