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彧精神大震,双眼发亮,急迫的抓住秦衍袖口:“什么法子?”
“把墓挖开。”秦衍一本正经,“天气凉,入土时间不长,应该能检查出来。”
叶彧张大了嘴巴,很是不敢置信的看对方:“你,你是秦衍?”
秦衍严肃的点头:“我是啊。”
松开秦衍的袖子,叶彧哭笑不得:“挖人家的坟,你是想被人家追着打吗?弄不好会被咬死。”
“不想。”
秦衍对叶彧勾手指,不等叶彧附耳过去,秦衍先凑过去,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起先叶彧还紧抿嘴唇脖子绷直,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但几句话后,叶彧眉头和腮帮子开始抖动,他忍着不发问,等秦衍全部说完之后,叶彧才扭过头,视线定在秦衍头顶,然后循着某种路线和速度,慢慢朝下移动,态度之认真,目光之疑惑,像在研究一样不世出的稀奇物件。
秦衍也不动,坦然站在原地,任由叶彧打量。
终于,叶彧的眼睛重新从秦衍靴子移到了秦衍脸上,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问道:“你是秦衍吗?”
“是。”
“是我从娘胎开始就认识的那个秦衍?”
你我在娘胎里的时候有个屁的知觉,认识个鬼,秦衍忍着吐槽的冲动,继续回答:“是我。”
“从小告诉我人要行得正立得直的秦衍确定是你吗?”
秦衍淡淡的翻了个白眼,他其实很想翻了大大的白眼,但常年表情稀疏平淡,做某些表情的时候幅度有限,叶彧多次吐槽他,估计有些经络已经坏死了:“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叶彧狂点头,太需要了:“快证明给我看。”
“五岁那年的元宵节,你想到街上看灯猜灯谜,但人太多,你爹娘不许你去,你就自己偷偷跑了出去,一个人都没带,结果被人挤到另一条大街上,不认得回家的路,后来你爹派了所有家丁出门找,你娘急的直哭,还警告你爹,只要找到你,绝对不许打人,骂也不行。”
五岁的事,叶彧压根已经没多少印象了,那本就是个不记事的年龄,这事应该是听他娘说的,自己肯定也听过,只是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秦衍还记着,而且记得这么清楚,连细微处都能说出来。
“在另一条大街找到你的时候,你和卖糖葫芦的大爷坐在一起,边吃糖葫芦边等人来找你,满嘴都是山楂和糖,笑的非常开心。”秦衍说着忍不住再次想象那个画面,没心没肺就是说的叶彧这种性格了,“你爹娘给了大爷一张银票,感谢他看着你没让人拐跑,然后,他们把你带回家,在路上一直笑眯眯,回家关起大门就是一阵揍,你爹娘都动了手,混合双打,据说你的惨叫声响遍整个叶宅,那个元宵节你是趴在床上度过的。”
叶彧嘴角直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臀部,他从小挨打的次数太多,他爹说,别人家的孩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是一天不揍飞天遁地,他老子也没跟他客气,做生意的百般忙碌之中也会定期抽出宝贵时间来抽他,对于那么久之前的一顿揍,他哪里还记得:“是吗?”
秦衍瞄他,决定再给他来一下:“十六岁的时候,有个姑娘找上你家的门哭诉,说跟你早在十二岁的时候就私定终生,十六岁了,你应该明媒正娶将她娶回家,那姑娘还说,如果因为家世不够,无法做正房夫人,她也不介意做你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