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体内的毒素很少,但我感觉不太像平日会吃下去的东西里头的。”叶彧说话的时候神情满是疑惑,他想了很久,从深夜想到天亮,都没想通这一点,“而且,祝清虽然确实去世了,我粗粗把了个脉,却没发现他有疾病。”
秦衍了然道:“你后来问祝澈他兄长身体如何也是故意的?”
叶彧“唔”了一声:“是啊,就是这点,让我觉得祝清死的有点蹊跷,但我想来想去都没想通,祝清到底是怎么死的,从脉象上看,貌似也不是急病突发去世……嗯……”
眼看天色已经透亮,秦衍算了下收账的日子,提醒叶彧道:“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叶彧回头看了看早已看不到影子的村庄,迟疑道:“好,我知道,那,我们走吧。”
两匹马甩开蹄子飞奔而去,叶彧的脑袋里不断回想最后跟祝澈对视的那一眼,内心隐隐的泛着不安——那一眼,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他说不清楚,跟祝澈也只是两面之缘。
到底哪里有问题……
收账的过程很顺利,两人没有停留,立刻往回赶,再次路过那个村庄的时候,秦衍勒停了马,对叶彧道:“我们进村看看大叔吧。”
叶彧:“为什么?现在才中午,不用留宿。”
“你一路心神不宁,想不通那个问题你是不会死心的。”秦衍拍了拍挂在马儿一侧的盒子,“我买了些礼物,正好带去给大叔大婶。”
难怪离开西北的时候秦衍说要买特产带回去,叶彧当时还奇怪,秦衍出门从不买什么特产,这次怎么突然想要买东西往回带了,合着是因为自己。
叶彧觉得自己的心都柔软了几分,面上却不露声色,趁秦衍低头拉缰绳的功夫,骑在马背上朝他飞速靠近,伸手在秦衍肩膀上揽了一下,朗声道:“知我者,老秦也。”
小白嫌弃的看了下威风,驮着叶彧朝前狂奔,很快把一人一马甩开老远,秦衍对着叶彧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傻瓜。”
距他们在这里借宿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气候从初秋变成深秋,树叶变黄夏花谢幕,地里的稻谷也早已收获归仓,只有各家各户烟冲冒出的袅袅炊烟没变。
“真奇怪,我就来过一次,吃了顿饭,觉都没睡就走了,可我特别喜欢这地方。”进了村,叶彧从马背上跳下来,半疑惑半感慨的四处看,“是不是很奇怪?”
秦衍也很喜欢这个地方,其他的不提,祝家兄弟出事的时候,村民们是真心实意的帮忙张罗,给他的感觉很温暖:“好几个月了,大叔大概不认得我们了。”
叶彧想反驳几句,眼睛一瞟,瞥到了不远处的某个位置,立刻兴奋起来,伸手大喊道:“大叔!”
秦衍看过去,真的是无巧不成书,他们正在议论大叔呢,前头走过来的不正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