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衍习惯了和叶彧在路上边走边吃东西,明明小时候他觉得这样很粗鲁:“你之前说县官怎么了?”
“哦。”叶彧之前提了一嘴县官很讨厌,没详说,“反正不是好人,你想,如果县官有所作为,陈虎敢那么嚣张?县城那么多百姓谈陈虎色变,我不信县官没收到过风,左右不过是不管罢了。”
“你打算参他一本?”
“自然,这样的县官不回家种地,留着过年祸害百姓?”
边吃边说,啃完大饼拍手的叶彧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立马笑了:“又是这里。”
秦衍抬头,是昨天他们来按脚的服务馆,和昨天的冷清不同,这会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从衣着打扮看,基本都是做苦力或者种地的百姓。
“生意不错啊。”叶彧笑笑,刚迈开脚,一位刚从馆里出来的人迎面走来,正和两人擦肩而过。
叶彧猛地顿住,使劲吸鼻子。
“怎么了?”
叶彧一把拽住秦衍的袖子:“你去跟着刚刚那个人,看看他去哪里,最好搞清楚身份,我在里面等你。”
瞧秦衍疑惑,叶彧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布包展开,示意秦衍闻一下:“刚刚过去的那个人,身上有这种药渣味,我去里面看,你跟踪那个人,看看药味是那个人自己的,还是馆里带出去的,小心啊。”
秦衍抬目,握紧右手的刀:“知道了,你……也是。”
“嗯。”两人再次分头行动。
以秦衍的功夫,在闹市区跟踪一个人不被发现实在简单,但他担心那个人只是装着没工夫,保险起见,他没有跟的太近,总是落下一段距离,直到那人进了一个靠近城门的屋子,秦衍屏住气,轻巧的上了屋顶。
“回来啦?今天累吗?”迎出来的是个中年妇女,粗布衣裳,手里还举着锅铲。
“娘,还好,今天结工钱,回来前去‘小小馆’剃了头按了脚,您瞧,衣服上好多碎头发。”
“赶紧脱下来放盆里,一会娘来洗,很快就吃饭了,你去地里喊你爹吧。”
“好咧。”
叶彧这头很快发现了猫腻,他的嗅觉原本就灵,对那堆药渣的味儿异常敏感,在人堆里绕上两个圈,很快,那股若有似无的药味再次钻进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