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嘴巴动了动,无话可说:“依你看,这样的布置真的有用吗?”
“说不好,除非能看到屋子里头蜡烛的摆放。”叶彧摇摇头,稍微顿了顿,他又笑了,“我觉得八成没什么用,江湖上这种骗子层出不穷,一千个人里头可能只有一位有真材实料,而且,陈虎现在生死不明,寿命应该没有多吧?”
一本正经的乱扯,但细细分析居然很有道理,从小到大,秦衍对叶彧这种东拉西扯不着调又听着很有道理的能力都由衷佩服,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能言善辩吧。
倒茶、喝水,刚安静一会,秦衍又想到了什么:“还有,我到屋子里查探的时候,闻到了一种味道。”
“什么味道?”
“药味,很重,陈虎的屋子、妻妾的屋子、小姐少爷们的屋子里都有,都是同一种药。”
叶彧顿时想到了他们吃香瓜的时候:“厨房也是,药味很浓,你记得吗?”
当时两人躲进厨房,药味充溢整个厨房,但陈家这么大一个家庭,人多,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不适,他们当时没有多想。
“这么说的话,我进那个小姐屋里的时候,貌似也闻到了药味啊。”叶彧趴在桌面上瞧秦衍,觉得他表情有点古怪,“你干嘛这表情?”
秦衍冷淡看他:“我一直都这表情。”
叶彧从秦衍的语气和神情里琢磨出一点别扭感,更加好奇,想接着问上几句,秦衍已经把头扭开了:“药味何解?”
“能有什么解释?也许一家子伤风感冒了。”
叶彧打了个哈欠,今天可真够累的,一大早出发到现在,乱糟糟的信息搜罗不少,可真正有用的找不出来几样:“要不,咱们休息?有什么事明个儿再说。”
“你先休息吧。”秦衍好像有什么打算,站起身把自己蒙面巾拿过来,“我出去一趟。”
叶彧一愣:“这么晚了你……”
“把小屋里蜡烛的排列画下来,还有他们熬药后的药渣拿回来。”蒙面巾一扯,秦衍沉静的身影从布条后头闷闷传来,“这里只是失踪案的其中一个事发地,我们还有其他案子要查,不能耽搁。”
叶彧在心底叹气,就知道这人拼命的劲不会变,秦衍去办事,叫他一个人怎么睡得着:“你啊……我也去吧。”
伸手去拿盆里的面巾,叶彧这才想起来之前秦衍在地上画画拿的是他的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