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后虚弱的女人,心里也很开心,她轻轻拉着阿生哥的手,看着他怀里的孩子,昏了过去。她在梦里,梦到后来阿生哥还有孩子,沉睡的嘴角微微勾起。
女人是被剧烈的争吵声震醒的,她醒来边看着刚出生的孩子被邻居抱在怀里,矮小的屋里挤了很多人,甚至连村长都在。
当女人看到阿生哥被众人围在最中间,并且额头上满是鲜血时,女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她扑着从床上掉到地上,扒开眼前的脚,哭喊着朝阿生哥爬了过去,你们不准打阿生哥。
村民们都没有理会女人,两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将女人从地上抬了起来,扔到屋外的木笼里。
女人一直哭喊着,要自己的孩子。阿生哥被村民捆在手脚,按在地上不能动弹。孩子则是被人扔到笼子旁边,发出刺耳的哭声。女人嗓子哭哑了,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木笼里。还是替他接生的阿婆看她实在可怜,便将被摔的半死的孩子也塞到木笼里。
女人哭得神智不太清醒,她感觉到孩子,便将孩子搂在怀里。
木笼摇摇晃晃地被人抬起来,阿生哥也被村民捆在木棍上,抬起来,朝着村子外边走去。
一路上,村民们纷杂吵闹的声音,让女人头疼欲裂,而沿途上不少村民指指点点。
细碎的语言传到女人耳朵里几句,女人也有些明白,阿生哥似乎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村长是要处死他们,防止他们将鬼怪带入村中。想到这里,女人双臂搂紧孩子,禁不住地浑身发抖。她朝着阿生哥那边望了一眼,阿生哥满头鲜血,昏迷不醒的身体被村民拖在地上行走。
女人捂住嘴,低声的抽泣声慢慢地响起。
摇晃的木笼最终是还是停止了,落地那一刻,女人也睁开了双眸。女人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木笼里,绝望的眼眸倒映最后一缕夕阳。
阿生哥被村民们交给一个衣着青色道袍的男人,那男人在阿生哥眉心上点了几下,紧接着阿生哥从昏迷中醒来,发出惨烈的喊叫声。
接下来的场景,女人更不敢相信,阿生哥体内钻出了丝线,袭向青衣男人。那青衣道袍的男人丝毫不留情,几道剑光闪光,丝线四分五裂,而阿生哥也随之化作一条黑蛇。
女人绝望的眼眸猛然一震,随后猛然捂住嘴,开始不断的流泪。
那青衣道袍的男人回眸看了一眼,褐色的眼眸中毫无任何感情,“它已经跑了。”
村民们的欢呼声,淹没了女人的闷哭声,以及随后而来的闷哭声。
女人和她的孩子被遗忘在这个地方,没有村民想起这母子俩。
孩子是最先被饿死的,而女人为了守护孩子的魂魄生生吞噬着自己的血肉。女人听说,小孩的死后,魂魄不会立刻离去,而是围绕着他的尸体,直到过了几天后,才会离去。
女人死后,就发现她身边是一棵十分漂亮的树,上面开满了莹白色的花。飘落的花瓣落在女人肩膀上,就像是阿生哥的手抚摸着她。女人捂住自己的脸颊,泪水不断的从手缝中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