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我们认识七年,相处四年,他曾对我说过无数甜蜜的话伤人的话,什么‘我会认真待你、我们谁也不会离开谁、你好好可爱、阿临看我、’到‘只会装可怜、又会哭又浪、自私狡诈、废物、毫无用处的垃圾’……我曾一厢情愿的把他当作爱人,他却从来没有承认过爱我。这么多年,我所求不过是一个对我好的爱人,一个温暖安定的家,他现在来施舍他的爱,是在可怜我吗?
我把他推开,捂住脸,跌跌撞撞的逃走,我受不了了,真的无法忍受。
“没事的,”秦淮把我抓回来,抱紧怀里:“别伤心,只要好好治疗,总会好的。”
我只是看着他,泪水充盈着我的眼睛,我吸了吸鼻子,真丢人,年纪大了,倒是越来越喜欢哭。
“你别哭,”秦淮慌张地说,“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我给你道歉好不好?阿临!你说句话好不好?”
我将眼泪限制在眼睛里。
他牵着我的手,带着我离开走廊,“想吃些什么?我带你去吃。”
电梯很快下降到一楼,秦淮护住我从大厅的人群中穿过,并回头低声下气地说:“我记得你喜欢吃鱼。”秦淮低声下气道,“我带你去吃烤鱼好不好?”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要不红烧刀鱼?蒜焖鲤鱼?”
他牵着我走,我却一个踉跄向前扑去,被他稳稳接住,“是不是晕血了?”
我摇摇头,指了指停车场旁的花坛,示意自己要过去。
秦淮叹气,认命的横抱起我,我很轻,不到55公斤的体重,放在男人身上有些可笑。
我开始挣扎,隔着薄薄的衣服抓他的背,秦淮吃痛的惨叫,只能放下我。
他的叫声有些美妙。
“你等等,”秦淮对我说,他的电话响起,他围在我身旁,接一个很长的电话,只言片语飘进我的耳朵,随后秦淮绕着花坛转圈。
我安静又乖巧,一直到半个小时后秦淮挂断电话后,我还在原地。
我看着他严肃下来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有趣。
“秦淮,你过来。”我少见的主动开口。
秦淮似乎很倍感荣幸,顷刻之间,他露出有些愚蠢的笑容,蹲下/身,与我平视:“怎么了?阿临,想好了去哪里?”
我抓住他的手,轻轻的凑到嘴边。秦淮似乎认为我要亲他的手,他一脸期待的笑容。
我轻触他的手,然后嗅了一口,秦淮的手应该还带着他的特有的体味,不过近来我闻不真切。我张开嘴,从他的虎口处一口咬下去,我的牙很尖,决心很强,不一会就尝到了血腥。
真是甜美的味道。
秦淮静静承受,也不阻拦我,我抬起眼睛,与他对视。
时间过得很慢,世界寂静无声,就连微风声也消失不见。
我松开嘴,舔了舔唇上的血腥。
秦淮还在笑,不过他的笑容变得无法琢磨,“好玩吗江临?”
“嗯,心情好多了。”我笑。
第39章
这次我是真的病了,不论我和秦淮如何竭力否认这一个事实,现实如平摊开的书籍,明明白白的书写着我的一举一动。
吃过午饭,秦淮叫车把我们送回家,我被再一次关进屋子里,他低声安抚我,说自己要出去,我点点头表示知道,其实只为了让他尽快闭嘴。
秦淮行至门厅,我扶着楼梯的把手看他:这里又很多回忆,有一次,秦淮在这里弄伤了我的脚,再后来,在听到那些伤人的想法以后,我绝望的途径这里,然后又傻傻地原谅他。
我的神经绷紧,只有听到熟悉的“咔哒”声才会松弛下来。
然而在胜利的终点,秦淮竟然转过头,“江临。”他唤我。
我在,我想说,却只是微微偏头。
“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就带你一起出去。”他说。
“嗯,”我怏怏不乐地点头,秦淮很少提及家里的情况,我也漠不关心。
“你是不是在这里……不快乐?”他又问,他怎么还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