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钱哲带着兄弟踩点出现在仓库铁门口,看见沈长卿被身下的乔明月用腿勒住脖子,便急忙吼住乔明月。
钱哲跟沈长卿是好哥们,因为两家总是合作关系,从小就认识了,一起打团架的时候,还从没见过沈长卿打架输过。没想到,在这里却被一个年龄比他小的小孩给弄得束手无策。
他冲过去想要解救出沈长卿,没走两步,眼光就扫过躺在地上的人。他心里一惊,躺在地上的这些人从前都是欺负别人,哪有被别人欺负过?在这仓库里,不认识的人就只有这个男孩一个人。
钱哲他很快就推断出来,就是这个男孩把沈长卿的兄弟殴打在地,让他们昏了过去。
钱哲停住了脚步,挥手示意让他带来的人一起上。大家都知道自己老大什么意思,一起围了上去,尝试拽开乔明月的腿脚。
他们扯的越狠,乔明月勒的越紧。
被勒住的沈长卿快窒息了,痞气的脸蛋上横筋暴起,整个脸都红着蜷缩在少年的胸口,迫使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人把握机会,握紧拳头往脑袋上招呼过去。乔明月的脑袋刚被地砸过,在被打一下真的受不了。所以他的腿脚松开了沈长卿,放开沈长卿后就横躺在地上。
幸亏钱哲带着弟兄们来得快,要不然沈长卿的小命就搭在这里了。
那些弟兄看见人质解脱,便毫无忌惮的打踹着地上的少年,用棍子招呼着。
乔明月刚打过好几个恶架,已经没力气反抗。他呃了一声,笑着想,死就死吧,死了就解脱了。
沈长卿被钱哲扶着坐了起来,连着喘着好几次粗气,才感受到能呼吸了。他看着地上的乔明月被十个人轮流打着,招招都致命,突然有些不忍。
然后他想起刚进仓库,那张乔明月精致的脸,如果被打坏了,肯定有些心疼。
他好像忘记自己刚才逃离这个男孩的魔掌,声音洪亮地遏制十个人停止他们的动作:“行了,留他一命。”
大家都听见沈长卿的命令,都停止了手脚,往旁边一站。
呼吸已经恢复平稳的沈长卿,蹲在乔明月旁边,端详着少年那全是伤痕的脸,眉头一紧,明明刚才那么精致,怎么变得这么脏了。
他擦了擦乔明月脸上的血迹,疑问道:“你为什么打我弟兄?”
乔明月冷笑了一声:“你们绑架我,听他们说,有个混蛋想要强上我。”说完,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再也坚持不住了,在沈长卿擦拭之中晕了过去。
沈长卿怔了下,觉得自己的弟兄不像是做这种事的,而且乔明月打架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他弟兄绑架,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此时靠墙颓废地坐着的阿鸣醒了,看到钱少带着十个人过来,连忙爬着过来。脸上的泪水混杂着嘴角的鲜血,一直滴在衣服上。
“沈少,钱少。”阿鸣哽咽,声音有些嘶哑。
沈长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着:“说说吧,你们怎么回事?”
沈长卿身上的校服漏了几个大洞,这件衣服再也穿不了了。
阿鸣跪坐在地上,颤抖的声音解释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济少在成人街遇到了这货,觉得长得好看,年龄又小,就想借过来玩玩。毕竟济少是沈少的朋友,他的命令就是沈少的命令,我就带着弟兄们找到了他,弄晕了他。刚把他绑到这里,他就醒了,把我们弄得死去活来的,这仓库连个武器都没有,我们拳脚抡不过他,就...给你打电话了。”
沈长卿听着阿鸣的娓娓道来,清楚的记下了济少这个名字。这个家伙比他还玩世不恭,男的女的,好看的都要碰一碰,碰不到就来强的。他和济南天不一样,他是爱打架,但是从来不碰这些东西,到现在还是个雏。
没办法,他不能怨济南天,他爸和济南天是商业合作关系,不能动他。自己的弟兄被挨揍现在没人找理说。
沈长卿又看看地上的男孩,他格外安静,与刚才互殴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他觉得,这个男孩太委屈了,又被绑又被揍的,怪可怜的。对这个男孩子产生了怜悯之情,他长的怎么这么好看,要是难看一点就不会被济南天看上了。
沈长卿叹了叹气,让钱哲带来的弟兄把他的弟兄送到医院,也顺便把地上的男孩一同送到医院。
医院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沈长卿自己检查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手破了点皮,上点药就好了。
医生建议自己躺在病床上多待两天。沈长卿觉得自己年少身体强壮,没必要整天赖在床上。
他目前知道乔明月是伤的最重的,被将近二十个人连环揍,没死好几条命就是大恩大德了。
为了补偿他,沈长卿想为他付了医药费,病好之后再把他拉过来做个兄弟,对他以后好点,来弥补自己的错误。
医院需要实名才能住院,但是沈长卿不知道乔明月的名字,只能把自己的名字报上去。
手续做好,他随便在医院走走,走到收钱台,顺便把所有弟兄的医药费都交了。前台给他开了个单子,他看也没看就把金卡插到POS机上,输入密码。
收款的那个四十多岁阿姨冷漠的说:“你钱不够。”
沈长卿笑了笑,心想我沈少纵横奉天十七年还有钱不够的时候?
“姐,怎么不够,我卡里一共二十多万呢。”
那个阿姨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你看给你的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