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给人按摩吗?”贺承忽然问。随即又补充道,“只按头。”
Andy一愣,“会……”
贺承一口将酒喝干,说,“走。”
两个人来到附近的宾馆,进了门,贺承先把Andy推进了浴室,“把妆卸了,看着糟心。”
Andy出来的时候身上裹着浴袍,脸颊因为热气而有些涨红。看来是觉得会做全套了,贺承觉得心累,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听不懂人话。
卸了妆后的男孩面容不似灯光下美艳,反而有种少年的单纯感,贺承看着他的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然后他意识到,这孩子的表情跟少年时的许然如出一辙。
因为刚出浴而湿润的眼睛红彤彤的,头上滴着水,用一种近似渴望的眼神望着他。以前许然总是会把自己浑身上下打理好再送上床,现在看看,简直跟这孩子一模一样。
贺承有些烦躁,脱下外套挂在衣柜里,说,“只许按头,别的地方你敢碰,废了你。”
Andy被他恶狠狠的语气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点头说好。
量这小不点也不敢跟他横,贺承躺上床,看着安迪坐在床边,伸手去按他的头。
确实是有点手艺,力道恰到好处的按摩消解了他连日来的头痛。贺承闭上眼睛,身体逐渐放松。
这段时间他都没休息好,有些昏昏欲睡,但知道不能真睡过去,所以当Andy跨上床的时候他一下就醒了过来。
Andy保持着跨坐的动作,吓傻了似的看着他。
贺承瞬间心头起火,想一巴掌把人打下去,谁知Andy动作更快,一下就摸到了他的小腹下。
“您就帮我一回,”Andy的声音颤抖着,眼眶通红,“我快没钱吃饭了。”
贺承手一顿,也就是这一个愣神,Andy变本加厉,拉开他裤子拉链就往里面摸。
贺承猛地坐起来,把人推开,抬手就要扇他。
可手刚抬起来,他就察觉到有些不对。
男人的身体很老实,只要被外力触碰,即便是不喜欢的人也会起反应。贺承太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了,这段时间他忙生意忙得昏天地暗,连自我慰藉的时间都没有。
原本应该一碰就起火的身体,现在安安静静的,连点鼓胀的感觉都没有。
Andy也注意到了,惊讶地盯着他的下腹。贺承被他那诧异的目光盯得恼羞成怒,放下手翻身下床。
“哥哥……”Andy还想挽回,但又犹豫,“你是不是……”
“闭嘴!”贺承脑袋里很乱,头又隐约开始痛起来。
忽然,他转过身来,拉起Andy的手放在自己下腹,命令道,“你摸,摸它!”
Andy颤颤巍巍地顺着那轮廓摸去,贺承紧皱眉头,闭上眼睛想象着这不是个小鸭子的手,而是许然的。
这么多年他也只有跟许然做的印象。
可摸了很久,那儿还是软趴趴的,Andy都不敢继续了,放下手,说,“你是不是太累了,休息不好啊……”
贺承快要炸了。现在是不是跟鸭子做已经不重要了,他被人碰,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能是压力大。他自我安慰道,工作太辛苦会导致这种现象,一定是这个原因。
但他还不到三十岁,这得是多大的压力?他有这么脆弱吗?!
贺承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把Andy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然后他冲进卫生间,试图自|渎。
越摸他脸色越青,最后彻底变成了惊慌和恐惧。
他居然硬不起来。
贺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慌乱、惊诧、脸色很差,这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贺家公子。他几乎认不出自己了。
不行,他必须回去睡一觉,起来以后再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准备出卫生间把Andy赶出去,却在握上门把手的瞬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声音。
Andy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声音里完全不见了方才的恐惧,反而满是讥讽和鄙夷。
“哥,你确定是这个叫贺承的人吗?我摸他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Andy冷笑一声,“不会是个阳|痿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出办手续,只能更晚上六点的一章了,正好我也休息一下,让贺承慢慢熬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