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也沉默下来,情绪十分沮丧。唐浚生觉得心特别累,都什么年代了,谈个恋爱还搞得像地下党一样,躲了媒体又要躲家人。
岑晚看出了他的疲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别想太多。慢慢来,总有办法的。”
唐浚生要安抚他似的,用力把他往怀里抱了一下。岑晚下意识抬头,东张西望的在找有没有摄像头。屋檐上长着几蓬干枯的茅草,檐下有个破旧的燕巢,是个被世界遗忘的小角落。
唐浚生说:“什么都没有,我看过了。”
岑晚便凑过去亲他,两人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岑晚撑不住先笑了,额头抵着他下巴,说:“这是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
唐浚生也有同感,抬头看着小巷子上逼仄的一线天,觉得活得真憋屈。
林河派去的人跟了几天,打电话跟老板报告,这几天跟下来一无所获。
他说唐浚生除了拍戏就是跟岑晚一起吃饭,吃完了饭就分开了,两人就是普通哥们儿的关系。其他的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林河道:“你天天都跟着他?”
那人迟疑了片刻,说了老实话:“基本上一直跟着,不过生哥的反侦察的意识挺强的,我觉得他可能发现我了。”
林河道:“怎么回事?”
那人道:“他在横店比我路熟,有时候转着转着就不见了。我觉得他好像在……故意遛我。”
林河被他气笑了,说:“他过来跟你说过话没有?”
那人道:“没有。他没生气,好像也不在乎我跟着他,可能确实没什么私情可挖掘,所以他心这么大。”
林河沉默了片刻,那人道:“我还跟吗?”
林河叹了口气道:“都被他发现了,还跟什么,回来吧。”
林河静下来思考了片刻,觉得那孩子既然能摆脱家里的人的盯梢,狗仔队肯定也抓不到大新闻。只要不闹绯闻,其他的还可以暂缓下来说。
他晚上回了家,叫苏子和过来吃饭。饭后他坐在客厅里,跟苏子和说唐浚生最近好像在谈恋爱,问他作为自己儿子的好兄弟,知不知道内情。
苏子和回忆这阵子唐浚生的动向,想起了唐浚生半夜买药的事。他那时候就怀疑唐浚生是跟恋人一起出去玩了,但是又觉得既然他死不肯承认,那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再说自己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在恋爱,出于哥们义气不好出卖他。
他笑了笑说:“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