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浚生慢慢地咀嚼,仿佛能从这薄薄的两片面包里吃出宇宙的哲理来。他撕下半截来说:“好吃,你要尝尝吗?”
岑晚接过来闻了闻,差点吐了。唐浚生一本正经地说:“闻起来臭,吃起来香,跟榴莲似的,你尝尝。”
岑晚狐疑地咬了一口,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臭气迅速扩散开来,上冲头顶百会,下通任督二脉,简直要把他的灵魂从身体里驱赶出去。
岑晚把三明治咽下去,感觉又咸又腥,鲱鱼肉仿佛在他的胃里一边跳舞一边高唱洗涮涮。他觉得头昏脑涨,一阵翻江倒海,胃都开始疼了。
唐浚生哈哈大笑,说:“好吃吗?”
岑晚生气了,说:“你坑爹呢,这能叫好吃?”
唐浚生说:“咱们是革命战友,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岑晚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想把他的头按进罐头里去。所有人都在笑,节目录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主持人宣布解散休息。众人都怕臭,立刻一哄而散。容婕想过来跟唐浚生说几句话,往前走了半步,被熏得有点头晕。
唐浚生体贴地朝她挥了挥手,说:“你先回去吧,我太难闻了。”
容婕没办法,只好和孟卿卿一起吃饭去了。
唐浚生不想臭到别人,坐在礁石上,打算等人都走光了再回宾馆。
岑晚站在他旁边,感慨道:“你身上可真臭啊。”
唐浚生说:“我都闻不出来了。我觉得是手上臭,刚才吃三明治的时候蹭在手上了。”
他说着把手往岑晚身上抹。岑晚不甘示弱,也往他身上抹。俩人互抹了几下,觉得抹衣服上不过瘾,开始啪啪地往对方脸上抹。
唐浚生抹不过岑晚,站起来撒腿就跑。他长着一双筷子似的大长腿,岑晚撵不上他,跑了几步就停下来了。他俩浑身都是臭味,被海风一吹,臭的想吐。
岑晚快要笑断气了,叉着腰说:“不玩了不玩了。我得回去洗个澡,要臭死了。”
唐浚生说:“这次可是豁出去了,不知道观众老爷能不能满意。”
岑晚说:“岂止满意,这期节目一播出,你就要成为最红的谐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