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只来得及吐出一句话就被男人死死按住肩膀：“老实点！”
顾清慢慢拔出碎瓷，冲着卫昭咧嘴一笑，而后再次扎了进去。
“快点，再快点！”男人哈哈大笑：“对，就这样。”
顾清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胸前尽是划痕，血肉模糊，瓷白的地板上尽是大片的血迹。
警察快来啊，怎么还不来？
卫昭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顾清能为他做出这样的事？明明都说好要断了的，这以后，怕是要一直都纠缠不清了。
最后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顾清已经面色惨白地倒在了地上。
“快，担架！”
现场乱作一团，卫昭做完笔录后就直奔医院。
他走到病房门口，却又犹豫了。
到底该不该进去，按理说顾清这伤是为他受的，撇开其他不说，他应当去看看人家的情况，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加剪不断理还乱了。
医生推门而出，卫昭险些被拍到。
“哟，你是伤者朋友吧？”医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来这边说，别打扰到他休息。”
“医生，他怎么样了？”
“消毒清理过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谁跟他那么大仇，把人划成那样。”医生叹气：“不过留疤是肯定的了。”
卫昭微微鞠躬：“谢谢您。”
“应该的应该的。”医生道：“今天就先别打扰他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明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