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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1 / 2)

那男子在思索些什么?那女子的满腔情意又是否被那男子知晓?

画卷右侧用小字题了四句诗,“画工画得无穷意,纷纷百事皆如戏。①花落春泥山中行,眼前风物可无情?②”

王怜花笑道:“纷纷百事皆如戏,好个段风,人生如戏,他偏要做那戏班班主,也不知他这场戏最后能不能唱完。”

王怜花提醒道:“沈浪,你觉不觉得这两人有些面熟?”

沈浪道:“若我没猜错,这两人或许是少年时的柴玉关和段风,右边那人看似像女子,却是男子衣着。枯柳大师也曾说过,段风容貌娇美,貌似女子。”

王怜花道:“这些画作无一不是布局有致,意境悠远。从笔法来看,均出自同一人之手。”

沈浪道:“而且这作画之人也正是画下你母亲房中那幅三美图的人。”

王怜花叹道:“这段风委实是个人才,这些画想必都是他画的,包括昔年那幅三美图。”

沈浪道:“难怪那三美图上所画的景物是段家庄的别苑。”

不知何时,段玉和莲花也走了过来。

莲花道:“段家庄的别苑,正是昔年段风所居之处。”

沈浪道:“他画下三美图,其中两美一是柴玉关的妻子王夫人和白飞飞母亲,原来这第三个人竟是他自己,只因他本就貌似女子,是以我们一直以为是三个女子。”

莲花道:“段风与柴玉关的纠葛我虽不清楚,但看眼前这画,右边那人的面容的确是段风。”

王怜花笑道:“段风这人竟是个痴情种。”

沈浪深深叹息,“痴情人往往亦是苦情人,太执着难免伤人伤己。”

王怜花道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放下两个字说来简单,做起来偏偏难得很。我母亲还有白飞飞岂非都执着得很,执着于情,执着于恨。因爱所生之恨,往往会更浓烈,更可怕。”

沈浪笑道:“那王公子呢?”

王怜花挑眉笑道:“沈大侠呢?”

沈浪笑道:“两情相悦就不算执着,乃是矢志不渝。”

王怜花笑了笑,又道:“搞不懂段风到底要干嘛,你去看看还有没别的线索,我在仔细看看这画。”

沈浪颔首,径自转到了别的画跟前。

众人猜不透段风的意图,正感困难。

王怜花突然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动,像是某种东西快速碎裂的滋啦声,接着鼻尖浮起一缕腥臭的味道。

那是什么?

随着那持续不断的滋啦声,眼前的一幅幅画卷突然同时碎裂开来,就如同有数双无形的手,一瞬间将那数十幅倾尽心血,精心勾勒的美妙画作撕成碎片,如漫天飞扬的巨大雪片,窸窸窣窣从天而落,将众人的身形隐没其间。

腥臭的味道愈浓,破空之声骤然大作,凌乱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王怜花听到沈浪声音在不远处唤他,“王怜花。”正要举足奔去,寻求庇护。手臂突然被人死死拽住往后拉去,回身看到是白芙蕖,正要发怒,一簇密如细雨的寒芒,闪动着青紫的幽光,裹挟着腥臭的气味,突然刺破周遭飞旋着下落的碎纸屑,直扑王怜花前胸。

“白芙蕖,你.......”

王怜花瞳孔骤缩,周身的血液似已冰冻。

注释:①,出自《解缙敏对》②,《抛球乐》冯延巳两句中改的。

☆、第56章

一簇细如牛毛的毒针不知从何处激射出来,打向王怜花前胸,他此刻被白芙蕖制住,心中正惊惧交加,突然一股澎湃的掌风卷向白芙蕖,只听见闷哼一声,纤瘦的身影一下就没入了飞扬而下的“白雪”间,王怜花手臂上的钳制立时松开。

沈浪闪身而来,揽紧他腰肢,往侧面掠去,一簇可怖的寒针从二人身侧堪堪擦过。身形还未落定,足尖在地上一点,身体又斜斜向右滑出,耳畔刮过一阵似要烧灼空气的烈风,那扑鼻的腥臭气味几乎让人呕吐。

王怜花紧紧攥住沈浪的衣襟,整个人埋在他怀中,感觉到又避开了几簇爆射而来的暗器,耳边那汹涌的破空之声才渐渐平息。

纸屑尽数落定,满地凌乱的白色,仿佛祭奠过后的灵堂。

段玉武功虽不高,轻功却还不错,侥幸护得莲花和裘素素周全。时老板娘和宿剑客更不用说,皆无损伤。

只是这般凶险的状况,亦让人忍不住后怕。

众人沉默,四下寂静,只唯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响彻耳畔。

白芙蕖如一朵残花般躺在一个角落,胸前是大片斑驳的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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